听着听着,大多数人都频频点头:原来是这样呀。
钱串子脸上神色数变,眼珠也在转个不停。
恭欣脸色更为丰富,也不知是遗憾还是无奈,是疑惑还是不甘,反正是难看之极。
待到画面刚刚停下,冀主任便大声发问道:“钱串子,这回怎么说?”
“这人是莘彪吗?看着不太像呀,声音也不对。还有就是音、画也不同步呀,分明是配上去的。”钱串子眉头微皱,显着很是不解。
装,我让你装,王八蛋。邢俊紧咬牙齿,暗自冷笑。
是吗?听钱串子这么一说,好多人都不禁含糊了。
恭欣忽的心生希望,快速回忆着画面情节。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袁冬鹏冷冷地说。
“对了,视频上那人说的也没错,是由应急局付款,邢俊跟我就是这么说的。”钱串子又抛出了说辞。
听到钱串子扯到了自己,邢俊没有任何气恼,反而很是期待,期待钱串子再有惊人之举。现在邢俊无比自信,因为他知道,钱串子越是狡诈诡辩,越会摔的鼻青脸肿。
“噔噔噔”,
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过,屋门从外打开,又走进几个人来,四名警员分别押着一男一女。
人们立即给进屋男女对上了号:莘彪、焦小芳。
“莘彪,说说钱串子给你派活时的情景。”袁冬鹏说了话。
“是。”莘彪点头应承后,从钱串子派活讲说起来,讲的内容与刚才画面音相同。
稍稍停歇之后,莘彪又说:“钱老板还跟我讲,先前在村里干活的设备是邢俊联系的,邢俊也联系过他。可他觉得邢俊原来跟的副区长已经调走了,现在在区里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根本没什么发展后劲,他也就根本没鸟邢俊。”
“莘彪,你这是让人收卖了吧,怎么编出这鬼话来了?”钱串子说话时满脸无辜,“我钱串子自认对你不薄,也教导你堂堂正正做人,可你先是骚情别人老婆,现在又给我扣屎盆子,这也太不是人了吧?”
莘彪立即道:“老板,我说的都是实情呀,没有一句瞎话。我要是撒谎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
钱串子不耐地打断:“诶诶诶,又拿鬼话唬人呀,你以前发的誓还少吗?要是真灵的话,你不知早被雷劈多少次了。”
“老板你怎么这样呀,当时你明明在电话里就是这么说的。”
“我怎么不记得,你录音了?”
“我,我哪有录音?”
“你就不可能有录音,我本来就没说吗。”钱串子说这话时,自得的神情已经溢于言表。
真是大无赖。人们已经听明白了,也做出了判断,可又不知道这个局会怎么解。
“再听听这个。”袁冬鹏再次拿出一个u盘来。
冀主任马上换了这个u盘,屏幕上变成了声波画面和声音:
“老板,有事?”
“老莘,有个活,到申家坝和雄鸡镇去干点活,先到申家坝镇牛肚峪……”
“我听说牛肚峪那里通开了呀。”
“是通开了,那不是更好干吗。这活是应急局专门给咱们的,咱们就是……”
钱串子立时张大了嘴巴,满眼怒火的望向莘彪,眼神中分明写着两个字——“阴险”。
而莘彪同样大张嘴巴,满脸不解。
其实大部分人都糊涂。从刚才莘、钱二人的对话看,显然莘彪没录音,可警方怎么就有了呢?
此时的罗程却是满脸平静,没有任何惊异神色,正悠闲的一口一口喝着茶水,心里琢磨着如何把消息告诉常来福让其尽快回家呢。
等到录音全部播完,袁冬鹏看向钱串子:“钱串子,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吗?”
“技不如人。我就是那拔橛的命。”说了两句完全不相干的话,钱串子迈动了步子。
“走。”袁冬鹏先是面向全体警员,随即看向那个副局长,“还有你。”
正这时,屋门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