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罗区长办公室出来后,王自达直接回到企业局,窝在屋子里好一通思考。
是的,自己没有退路,也绝不可以有任何摇摆。以后即使遇到困难,也要积极主动想解决之法,然后再向罗区长汇报,而非直接求计。直接带着问题请教本身就是信心不足的体现,也可能就被属下或别有用心的人捕获了。
“信心,信心。”
“必须有信心,绝对有信心!”
王自达好似某些培训大伽般,连连握拳高举,很是滑稽。但他自己没觉得有任何可笑,反倒真诚的固执,信心也随之更为坚定。
在这种自信心强力支撑下,王自达就好似刚刚上了发条的钟表,每天都干劲十足,对大世纪改制工作盯的特别紧。检查、调度、审核,整个推进工作做的有模有样,非常符合大战来临前的状态。
王自达拼命了,
乌纱帽要紧呀,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只需找到激发点,
尽管人们对王自达的表现颇多讥诮,但却没人怀疑改制工作能否顺利进行,有些人心里甚至已经泛酸得不行了。
窦、姚、柯三人更是兴奋的不行,这可是成则有功、败亦无过的买卖呀,不表现的积极一些怎好意思分功劳呢。
又是将近一周过去,王自达没见到祝今生本人,也没接到祝今生电话,但他坚信着“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始终就如充气气球般饱满。
这天上午,王自达正要询问投标情况,忽然响起敲门声。
放下电话,王自达说了声“进来”。
“吱扭”,屋门开启,一个装束时尚的男子出现了。
郝任?他来干什么?还是只是长得像?
“王局长,您好呀!”
随着来人开口,其身份也得到印证:没错,正是首冠大通市场部副总监郝任。
尽管看见此人就反胃,但毕竟对方来到门上,王自达也不便太过冷淡,于是不冷不热地说:“郝副总监有何贵干?”
“我负责拓展市场,自是做开拓、投资业务,今天是专门来和王局谈收购大世纪化工公司的。”郝任说着,到了桌前,“我可以坐吗?”
王自达回了声“坐”,然后淡淡地说:“你应该也知道吧,大世纪化工收购正在洽谈中,双方已经达成了重要共识,只待评估议价了。”
“我当然听说了,但只要没正式签约就还有变数,别家也就有机会。就好比结婚找对象一样,一家女百家求嘛,这是好事。”郝任回答的很是轻松。
“既然知道了,就更没必要来了吧,就你们那条件……”
“王局,条件都是谈下来的,上次之所以暂时中断,主要是公司迟迟没给出回复来。公司昨天已经正式答复我,人员接收、安置包括保险都按你们说的。至于成交价嘛,走评估,那样更能心明眼亮,也能取得各方信服。”
王自达惊异地看着对方:“你很奇怪呀,为什么?”
郝任叹息了一声:“哎,让您见笑了。上次之所以那样,一是确实没得到公司答复,不敢擅自做主;二是运用了商务谈判的小伎俩,不曾想弄巧成拙了。”
“假若真如你所说的话,你应该找大世纪公司才对呀,又何必找我?”
“您不是主管领导,说话算数,能拍板嘛!”
“你真的还想接触?”王自达追问道。
“当然了,否则我大老远跑来干什么。”郝任回复的很是肯定。
“那就去找公司吧,我可以跟他们说一下。”
王自达说着,拿起电话,打给了魏卜鲍,“首冠大通的郝副总监又来了,说是还想谈合作,让他找你们去吧。”
结束通话,王自达抬手示意:“郝副总监,我已经跟魏董说了,你现在就可以过去。”
郝任并未起身,而是想继续表达自己的意思:“我还是想和王局……”
“这是程序和规矩。”王自达及时开口,堵住了对方后面的话。
“好的,谢谢王局,小郝不会忘记您的!我从来都不忘曾经给予我帮助的人。”郝任站起身来,说了句耐人寻味地话,转身出了屋子。
望着屋门方向,王自达脑中划出了一串问号:
郝任真的是来谈合作吗?为什么?
他这个时候来,是不太巧了?
当初可是发过中止洽谈的工作函,今天怎么没提呢?这又怎么说?
王自达想了好大一通,决定把这个情况汇报给罗区长,毕竟这事透着蹊跷。
听完王自达讲说,罗程对着电话说:“你的安排是妥当的,就按你的思路来。”
方案得到罗区长肯定,王自达心中大定,继续信心十足的忙活起来。
这个郝副总监的到来,还是在一定范围内造成了影响,也引发了人们诸多猜测,为此窦、姚二人专门找上了门。
“王局,是不那个姓郝的又来了?”姚女媚进门便问。
“是呀,三天前来的。”王自达笑着抬手示意,“坐。”
窦智勇来在近前,坐到对面椅子上,不无担忧地说:“老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都快跟祝总签正式合同了吗?怎么又跟他扯上了?你这么一来,外面传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说跟那家黄了。”
“郝任直接找到门上,说是公司同意了我们的方案,还想再谈谈,你说我怎么回复?你走吧,我们嫌你人性赖,不跟你谈?”王自达反问着。
“那毕竟咱们跟祝总谈着,再这么一弄的话,会不会让祝总有想法?这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