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开始,童宇学习回来了,刚上班便到了镇长办公室。
两个月不见,童宇皮肤更白,人也更漂亮了,更像大城市人,
注意到罗程神情,童宇疑惑地问:“我有哪不对吗?”
罗程收回心神,“哦”了一声:“没有没有。我是看你气色不错,气质不俗。”
“是吗?我本就气质出众。”童宇打趣着,却也俏脸一红,坐到沙发上偷笑起来。
罗程干咳两声,掩饰掉些许尴尬,然后又道:“看童镇长的精神面貌,肯定收获满满吧!”
“确实学了不少东西,感觉像是大脑开了一扇窗,非常通透,有豁然开朗的感觉。现在我就向镇长汇报汇报,我们……”说到培训学习,童宇满脸喜色、神采飞扬。
听着对方讲说,罗程暗暗点头,确实收获不小,两个月时间很有提高。
讲说告一段落后,童宇把话题扯到了罗程身上:“虽然这些天一直在外地,不过镇长的大手笔还是不时传到耳朵里。造纸厂那么一个老大难,三番五次耍花招明抗暗悖,可在镇长凌厉招式痛击下,到头来还是乖乖地服软认输彻底整改,实在令人佩服。”
明知对方有调侃之意,但罗程还是觉着挺受用,不过嘴上仍然要谦虚一些:“哪里哪里,都是大家努力的结果,没有众人支持配合,我也未必能搞定。”
“镇长,造纸厂那样的刺头都剃了,也帮着搞搞度假村呗。”童宇已经换了话题。
“搞度假村?人家规范执行节水政策,凭什么呀?”罗程很是不解。
童宇道:“凭什么?凭感觉吧。我一直就很纳闷,既然对节水政策执行那么好,可为什么就不能及时上报方案呢?当然了,在镇长出面以后,沈天娇的态度倒是很积极,而且都积极过头了,这正常吗?难道仅是因为折服于镇长魅力?她是企业老板,不是十八年华的中学生。”
“固然度假村前期反应迟钝,可我们已经眼见为实了,不能仅凭感觉去折腾人家吧?”罗程有些哭笑不得。
童宇立即端正了神色:“镇长,你理解错了,我不会折腾别人,更不会无故去折腾,可别人未必不会折腾我们。造纸厂就是例子吧,开始之所以对镇里政策不理不睬,其实就是在为造假争取时间;后来实在躲不过了,又弄个假方案忽悠我们,随即用‘道具’和一系列表演通过了验收,之后更是怪招频出,前车之鉴呀。”
罗程迟疑了一下,又说:“造纸厂的事确实值得引以为鉴,但不能据此就断定度假村也这么操作吧?造纸厂是排污不达标,整改需要花好多钱,而度假村并不涉及污染问题,没必要冒风险那么做。”
“每家企业的情况不一样,但少花钱多办事却是基本原则。度假村目前看是基本不涉及污染,可他们却是从地下直接取水,实际用水量根本就没有具体数字,这就是漏洞。虽然我没有具体证据,但就冲这个大漏洞,也绝不能放松警惕,也必须对其深查。”童宇态度很坚决。
听对方这么说,罗程也不禁含糊。于是回道:“你考虑的也有一定道理,那就私下了解一下,注意别引起不必要的误解和麻烦。”
“你是同意查喽?”反问之后,童宇笑着说,“镇长跟我一块去吧?”
“你自己去就行了,又不是已经有了证据。”罗程直接拒绝了。
“你能跟刘镇长去好几次,甚至不惜被人追着跑,咋就不能跟我去呢?重男轻女思想太严重了吧?”
“你这是哪跟哪,根本不是一回事。”
“那就是……该不会因为沈天娇,你不舍……一定是了,要不你不应该手这么软的。”
看出对方在胡搅蛮缠,但罗程也不好过于驳面子,而且也担心度假村万一瞒天过海,于是妥协了:“你呀你,好吧,那就跟你去一次。以后可别拿扣帽子要挟我,要挟也没用。”
童宇立即面露欣喜:“今天晚上就去,怎么样,有时间吗?省得夜长梦多。”
“好吧。还有事吗?”
“没有啦,走了。”
看着那个离去的轻快背影,罗程无奈地摇了摇头。
晚上九点多,沈宇国际旅游度假村。
秋夜迷人,秋景醉人。
尽管秋风乍起,但人们依然流连于室外,依然用相机记录远处的山峦,依然徜徉于路边的红叶。
在诸多夜游者中,一对男女稍稍有些特别。虽然他俩也拍照,但拍的更多是人造景物;虽然二人也走小路,但注意的并非红叶,反而像是要寻找什么东西。
这对男女不是别人,正是罗程和童宇。只不过二人都戴着大沿软帽,不但遮住了额头,甚至还挡了些视线,尤其童宇又戴了口罩,很难被认出来。
“二位请回,夜间上山危险。”一名保安适时出现,挡住了罗、童去路。
“不好意思。”冲着保安打了声招呼,罗、童转身走去,很快又上了另一条岔路。
回头瞅了瞅,见没人跟着,童宇转向罗程点头示意。
罗程会意,一同向着右前方走去,边走边观察着周边景象。
前边铁门越来越近,罗、童二人也越来越谨慎。
“干什么的?”忽然一声喊喝响起。
二人循声望去,才发现高处“瞭望哨”有人。
“不干什么,看看。”罗程故意含糊着声音。
“游人止步,没看到吗?”随着话音,一束光柱打下来,照亮了侧旁提示牌。
这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