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姜副经理表现的那样,沈宇度假村果然硬气,尽管人证物证俱全,但却没有任何承认事实的意思,既没履行被惩罚义务,也没找镇里沟通,甚至以往的托人举动都没有。
度假村要干什么?镇里又会怎么办?
不但镇里人们拭目以待,全镇人民都在关注着,尤其都想看看罗程下步会怎么做。关键这事轰动太大,不但涉及到破坏生态平衡,还有企业向党政叫板的戏码,太值得期待了。
在翘首以盼中,连着三天过去,人们没看到镇里任何举动,度假村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而且生意更显火爆了。这里固然有“冬旅热”的因素,但与企镇碰撞这个热点也不无关系。有人担心企业有变,担心看不上美景,有人则要看“硬气企业”长什么样,一时趋之若鹜。
其实外人有所不知,罗程怎能没举动呢?
在调查组走后不久,罗程就找了孙兴力、童宇,三人一致认同严办沈宇度假村。但受一定条件限制,目前能采取的最有效措施就是贴封条使其停业,这也是采取进一步措施的先决条件。高行东听完汇报后,也完全同意采取行动,但同时嘱咐事情必须可控。
罗程当然要避免出现不可控的事项,为此命孙兴力带人悄悄上门摸底,可是几路消息汇总后,情况很不乐观。
“跌皮老年团”还在,而且规模扩大了,甚至采取了三班倒模式,只要孙兴力的人近前,这些人立即就做好了跌皮的准备。试探了几次,不但没能成功贴条,而且还引起了对方进一步警觉,竟然还加入了“女版跌皮老年团”。
再次向罗程汇报了情况后,孙兴力不禁疑惑:“真就奇怪了,他们是怎么识别咱们人的,好几个可都是生面孔呀,莫非专门有人盯着咱们?”
“度假村肯定对咱们特意关注,但也未必就能紧紧盯着咱们,应该是对下面人交待了要注意所有认为可疑的人。”罗程回道。
“我看他们就是恃众而骄,以为我们不敢把他们怎么样,那咱们就反其道而行,速战速决,打他个措手不及。”孙兴力冷哼着。
“措手不及?不好打吧。跌皮团就是挣这份钱的,而且也有顺势跌皮转移目标的意图,机会不好把握呀。这里边也不排除有那种‘死跌’,就是豁出来违法而阻挠执法,甚至不排除撕封条。”
罗程说到这里,语气忽的强硬,“但是不管怎样,一定要治住他们,否则那还了得?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不与跌皮团发生直接的正面冲突。”
孙兴力轻轻摇头:“不好避免呀。我刚才说的措手不及,也是指快速突破局部,先行封几个区域,不排除对跌皮者强制执法。”
“强制执法并非不行,只是现在区里情况特殊,稳定压倒一切,而高书记也正逢特殊时期,还是要更稳妥一些。”罗程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应该也是度假村有恃无恐的地方呀。”孙兴力说到这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就在罗、孙探讨对策之时,沈天娇也在讨论这件事,但气氛和心情却不一样,要自得和轻松的多。
听完姜副经理汇报,沈天娇微笑着点头:“嗯,不错,继续坚持,必须睁大眼睛严阵以待,尤其要防着他们突然袭击。”
“我跟他们讲了,就是睡着也得睁一只眼,当然他们三班倒也必须至少有一班在岗上。”说到这里,姜副经理话题一转,“就是关于这个待遇,有人问还能不能增一些,毕竟这工作强度也挺……”
沈天娇不耐地打断:“成天就是钱钱钱,现在给的够高了,还不是……算了算了,跟他们讲,每多坚持一天,在原有基础上每人每天多五块。”
“每人每天多……照这么下去,要是再有半个月二十天,那不得一人多一百呀?”姜副经理表示疑惑。
“五天封顶。”沈天娇又补充一句,挥手支走了对方。
沈天娇靠着椅背转了两圈,喃喃自语着:“姓罗的,我就不信你敢强闯。”
“叮呤呤”,铃声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沈天娇稍一迟疑,换上笑容,接通了来电:“王局……根本不是那样,我们是……”
电话还真不少,从王局开始,一上午就十多个,全是打听那事的,有的表示关心,有的进行提醒。
但沈天娇一再强调,自己是受害者,是镇里在抹黑。尽管嘴里说的可怜巴巴,但她脸上却满是喜悦之色。
一上午应对下来,全是说话了,还真有些疲乏,午觉也睡的很是香甜。可是刺耳的铃声却搅醒了美梦。
沈天娇睁着惺忪睡眼拿过手机,随即骂了句“有屁事”,然后摁下接听键:“怎么啦?”
“孙兴力又来了。”对面是姜副经理焦急的声音。
“来就来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让那些人都精神点,不行直接就躺。”沈天娇语气里很是不耐。
“这回不一样,他们没有进院。”
“没进院更不怕了,怕个毛呀。”
“不是,他是……你在屋里吗?我现在……”
“十分钟后。”沈天娇不耐的挂掉电话,从床上爬了起来。
十分钟后,姜副经理到了沈天娇办公室,讲说了整个事情。
“他们这么搞,给咱们卖臭呀。”沈天娇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果断地说,“这样,让老年团主动出击,难道他们还敢对那些人大打出手?我倒还真希望是那样了。”
“人家毕竟没进咱们院,要是让那些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