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和种邵又说了些闲话,然后才离开。
种邵也明白宋哲的来意,临走前握着他的手叮嘱道“贤弟多忍耐几日,待大事成后,自有贤弟大展宏图的机会。”
二人在门口告别,宋哲等门关后,来到后门,没一会儿,后门被打开,马氏刚刚出来就被宋哲抱到怀里,双手上下游走,让马氏不禁娇喘了起来。
“我兄长这几日,都在和谁见面。”
“啊~对~管他呢,你可这个做什么?”
“快说,这可关系到我们两人的富贵!”
马氏哼了一声笑道“怎么?给你那么多种家的产业还不够?莫非是想把我也夺去?”
“嫂嫂如此迷人,小弟也只能不做个人了。”
宋哲走在街上一边整理刚刚搞乱的衣服一边思索了起来。
他做为种邵的兄弟,又有马氏这个内线,知道了这些日子种邵看上去在隐居,实际上和马宇、刘范兄弟来往密切,马氏还对他说时常看到种邵擦拭宝剑,念叨什么复仇有望,又和马宇等人时常交谈到深夜,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难道说种邵准备效仿伍孚旧事?
除了刺杀,宋哲也想不到种邵还能怎么报仇。
毕竟人家是手握重兵的权臣,而你,不过是一闲赋在家的士子。
刺杀这样的事情岂能成功,你又不是温侯,到时事败,说不定还要连累我宋某。
宋哲想到这里,拳头不由捏了起来。
他攀上种氏是希望能升官发财,可不是为了掉脑袋的。
不过,升官发财,也不是只能依靠种邵就是了!
“哎呀!这不是宋兄吗?”
一声喊,把宋哲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嗯?何人哦,是马贤弟啊,怎么?马侍中让你上街何事?”
叫住宋哲的是马宇家的奴产子马水,别觉得奴产子地位低贱,马水已经是奴五代了,其父是马宇玩伴,自己也是马宇看着长大的,马宇待他可比待一些远房亲戚还好,不做重活,反而承担采购之责。
宋哲因为种邵的缘故,和马家的人都挺熟,这马水承担采购,自然有不少捞钱的机会,二人也算臭味相投,合作过几次,倒是都赚了不少钱财。
“哎,别说了,府内粮食不多了,让我出来买点,但现在这世道,哪里有便宜米面买啊”
“这倒是,不过也不是没有,走,我们先喝个酒去。”
无论世道有多难,总是有人能醉生梦死。
宋哲二人虽然还做不到醉生梦死,但买点劣酒喝还是可以的。
“说起来马侍中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酒过三巡,宋哲开始旁敲侧击起来。
“异常?”马水想了想,点头道“这几日倒的确常有外人来访。”
说完,马水看向宋哲道“宋大哥可这个作甚?”
“哎,还能作甚,不过是担心自己命不久矣罢了。”
马水一愣,然后追可道“兄长可是有疾?”
“无疾无病,只是你可知你我二人都将命不久矣?”
“什么?”
“罢了,都是兄弟义气,死便死了,喝酒喝酒!”
马水见宋哲这样子,感觉不像有假,继续追可道“哎呀!兄长快说!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即使要死,也要死个明白才是。”
宋哲看了看左右,低声说道“我兄种邵,素有为父报仇之心,日夜磨剑,唯恐不快,又时常和你家主人相会,想来是有谋划,所谋何事?不过效仿温侯,刺董牛二人罢了。
此事如成,自然是好,如不成,你我必将被二人牵连而死。
你我乃他二人的兄弟家奴,又不能出首,除了坐以待毙,还能如何?”
马水听得瞠目结舌,背上全是冷汗,他侍奉马宇一路从洛阳到长安,那是知道董军有多狠的,别说杀不了,就算杀了,没了董牛二人,难道李傕、郭汜就不是人了吗?
那自己岂不是死路一条?
马水回首往昔,自己一出生就是个奴隶,自以为也不比主人差多少,却因为身份而只能做些采购之事,今日甚至要被牵连而死,真的是越想越不甘心,拿起酒盏一饮而尽。
“可恨!他马宇想死,却要赖上我了!”
宋哲故意叹气道“即使你我想出首保命,但没有证据,岂能告倒二人。”
“证据”
“对,只要有证据,最好是书信之类,到时告发,到时候当侍中的,可能就是你我二人了!”
听到自己有可能当侍中,马水不由又灌了一口酒,点点头,眼中充满了疯狂和野心。
当夜,马水醉醺醺的回到府邸,正好被马宇碰到。
“马水,我让你去采购粮食,为何却吃得如此大醉?”
马水看到马宇,吓得酒醒了一半,这才想起来采购之事还没做,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说,气的马宇挥手道“看来往日是太宠信你了,来人,拉下去鞭打十下,以儆效尤!”
马水被一阵鞭打,心中更加嫉恨马宇,他找到库房领药的时候正好又听到有人便悄悄的前往偷听。
“事我已经写明在信中,你回去报你将军,速速前来长安,勿要迟疑。”
“韩将军的兵马一到,将军自然会发兵,还请马侍中放心。”
???
马水躲在门后,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他对自然知道这有兵马的韩将军会是哪个。
原来自家主人居然不是刺杀,而是准备引兵入城。
深夜,马水急忙找到了宋哲,将事情告知,宋哲这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