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总兵毛文龙出皮岛,五战五捷,收复义州全境,还抓了奴酋第五子,正押往京师验功。”
“老奴恼羞成怒,带着大军掳掠一番,折返往赫图阿拉去了!”
惊惶无措的文官们纷纷松了口气,争相庆贺起来。
“毛文龙…”王化贞喃喃着这个名字,眼中写着复杂的情绪。
就在不久前,他还不止一次地向兵部上文书说毛文龙杀良冒功、贪墨军饷,建议裁撤东江镇。
他却没想到,这次是毛文龙救了自己一命。
下一刻,广宁南门外奔来一队缇骑,为首的大红官衣,身着飞鱼服,腰悬绣春刀。
那名锦衣卫扫了众人一眼,语气中含着愠怒,问:
“谁是王化贞!”
王化贞心中一紧,整理了一下官服,端正说道:“本官便是广宁参议王——”
“绑了!”
话还没说完,那锦衣卫便冷冷道:
“皇上有旨,广宁参议王化贞、兵部尚书张鹤鸣,结党营私,擅行大事,着即押缚还朝,重办、严办!”
“皇上还说了,广宁之事,本不该有,皆因你们二人,贪图功勋,数十万军民因此蒙难。”
“尔等,罪不容诛!”
“押走!”
望着下马虎视眈眈走来的缇骑,在这一瞬间,王化贞的天塌了,他呵呵自嘲几声,认命般的后退数步。
看来,自己还是想的简单了。
毛文龙救他是虚,借故杀他却是实。
义州大捷保住广宁是虚,保住熊廷弼却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