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姐妹们……”
“我们也没有多的啊,谁会带多的战牌,你去皇院战法部那里买呗。”
……
第三天。
“一起去吃早餐吧。”宗礼妃说道。
上午上课,摸鱼被中止。
中午吃饭。
中午花园学习会。
下午上课。
晚上吃饭。
晚上补习。
明水云晚上回寝室躺尸的时候,明朝颜问道:“水云姐,战牌买到了吗?”
“找不到买牌的机会……明天,明天我就买!”
……
第四天。
“一起去吃早餐吧。”宗礼妃依旧在楼下等候。
“我今天有急事,不能跟学姐一起去吃了!”明水云风一样地跑掉了,趁机会跑去皇院战法部买了一沓咬战法战法牌,小心翼翼地藏在书袋里。
早上上课。
中午吃饭。
中午花园学习会,明水云从书袋里拿书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将战法牌的袋子带出来了。
在她反应过来捡回去之前,宗礼妃就弯下腰捡起来,若有所思地说道:“水云宫你早上没去饭堂吃早饭,就是为了买战牌吗……?”
龙晓园叹了口气,从宗礼妃手里拿过战牌,说道:“水云宫你何必新买一副?只要你开口,我肯定会将你的牌还你。但战牌只是无意义的娱乐,我们不希望你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上面……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为了辉耀好。”
“嗯,嗯。”明水云乖乖低头,只是看着龙晓园将战法牌收起来,本来不错的心情顿时低落起来。
下午上课的时候,她忍不住想起战牌的事,心里越加酸涩。
战牌……我的战牌……
就在这时候,她的手肘被旁边的同学碰了一下,对方轻声说道:“水云宫,听课。”
就这么一句话,彻底击破了明水云的心防。
几乎是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明水云直接翻身离开第一排座位,在老师与学生们的诧异眼光,头也不回地冲出课室。
她毫无顾忌地在走廊上奔跑,脚步声响彻整个近卫系教学楼,许多正在上课的学生从窗户里看见她的身影,但明水云根本没想那么多,她只想跑去皇院战法部,再去买一副牌,她今晚一定要跟明朝颜打牌!
然而当她跑到楼梯口的时候,她停下来了。
那个对她不闻不问的红发男人,正挨着墙壁站在楼梯间里,仿佛在等人,仿佛在等她。
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故意没看他。
擦身而过的时候,乐语幽幽说道:“我听过一句话——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比起单纯的恶意,蜂拥的期待或许更令人难受。毕竟恶意只是令自己伤心,但辜负他人的期待,却是伤了无数人的心。”
明水云眼睛通红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就像是受伤的小兽不愿意朝猎人求救。
“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样——你太弱了。所有人都有资格指点你,所有人都希望你能变得更好,更美妙的是,你现在还不是皇帝……谁能拒绝养成皇帝的诱惑?没有人。”
“而你也没有拒绝的资格,你能力不够,更无实绩,你的威望根本不允许你说出一个‘不’字。或者说,当你说出‘不’字的时候,那些追随者就只能感到失望——因为你的判断不值一提,你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成绩,去支持你的任何一点任性。”
“就连全知之眼,也是我的功劳。”
明水云再也忍不住,泪水如决堤流下,哭得梨花带雨,都快变成一只小花猫了。
“很难受吧。”乐语笑道:“如果做什么事都需要理由,都需要意义,人会窒息的。”
“我就在想,如果你真的能坚持下去,当一位贤名君王,那倒也不错……但如果你坚持不下去,我也有办法,让你重获自由的同时,不让任何人失望。”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明水云直接一拳砸向乐语的胸膛,软弱无力。
“不让你试试,你怎么知道自己有多废物呢?”
乐语一点都不客气:“而且,我的方法可以让我的妹妹……让她们光明正大跟你交往,并且任何人都说不出一个‘不’字。”
明水云揉了揉眼睛:“什,什么方法?”
“借钱。”
“借钱?”
“是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臣钱,臣不得不借。”
“但,用什么理由来借钱?而且我也——”
“放心。”乐语打断了明水云:“我已经有很详细的计划了。前几天没找你,不仅因为想看看你能不能撑下来,更是因为……”
嗒。
嗒。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明水云看过去,发现楼梯间出现了一个跟琴乐阴有七分相似,穿着白底黑十字衬衫的年轻男人。
“……我去找统计司借来一个最会借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