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洲,袁山的手段出了名狠辣。
当然,这仅仅局限于敌人,他对待朋友还是高义薄云。
刘允儿扯了扯林易安的衣袖,低声道:“如果你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最好别强出头,乘现在就坡下驴吧。”
语气中充斥着满满担忧。
林易安对刘允儿的劝说充耳不闻,他看着袁山,笃定道:“你怪病的源头是天魂受损,我有一门秘术,可以滋魂养魄,前提是你把阴阳玉坠当做报酬。”
袁山对林易安有了一些兴趣,这青年面对他由始至终都极其淡然,反正被怪病困扰多年,试一试又有什么关系?
他随即把阴阳鱼玉坠取了下来,“好,小兄弟,我暂且信你。”
接过玉坠的林易安,感受到玉坠中蕴含的源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笑容。
根据玉坠中的源气含量,他炼化后,想来可以简单修复一下体内乱七八糟的经脉了。
方金牙歪头盯着林易安,他并不认为眼前的毛头小子,可以帮袁山治好怪病。
他跟袁山多年交情,最清楚袁山为了治好这怪病,花了多少精力财力,可最后全部失败。
眼前这不过二十来岁的黄毛小儿,居然敢言之凿凿的说可以治好?
“小子,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代表什么?袁老哥的怪病,你可知都请过哪些国医圣手诊断?”
“倘若你戏弄袁老哥,那么恐怕你今天得留下一只手才行。”
话音落下,方金牙脸上迸发出一道寒光。
林易安不可置否,“别人不行,并不意味着我不行。”
他堂堂道君,为了一块蕴含源气的玉坠,不惜放下高傲,居然还被人怀疑?
不过,他眼下很需要这块玉坠,懒得跟一帮凡夫俗子计较。
林易安的实话实说,落入方金牙耳里,却成了不知天高地厚。
“小小年纪,口气倒是挺大,你以为你是在世神医?”
林易安耸了耸肩,非常严肃的回答道:“天魂受损,即便是医术再高明的人也没办法,但是我有。”
这下方金牙气笑了,就连袁山也跟着失望的叹了口气。
站在林易安旁边的刘允儿,急的俏脸上满是香汗,这家伙吹牛简直不打草稿,如此不靠谱的话也说得出来。
“帮我到附近买一副银针。”
在刘允儿急的直跺脚时,身旁传来了林易安淡淡的声音。
见刘允儿一脸狐疑,林易安摇摇头,“要是你不愿意,我自己去吧。”
闻言,方金牙当即挡在了林易安身前,“小子,老掉牙的伎俩就别玩了吧,成功把玉坠骗到手,现在想找借口开溜?欺负你金牙哥是傻子?”
刘允儿抿了抿嘴唇,咬牙道:“好,我去买。”
出了古董店,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感觉成了林易安跑腿的跟班。
刚好附近就有一家药店。
几分钟的功夫,刘允儿买来了银针,不放心的问道:“你到底有多少把握可以治好?”
现在,她只能选择相信林易安了。
如果林易安没能治好袁山的怪病,恐怕连她都会跟着倒霉。
“百分百把握。”林易安气定神闲。
在刘允儿的记忆中,闺蜜赵晓芸曾经还嘲讽过这位表白者,缩头缩脑,胆小如鼠,现在怎么就变成满嘴大话了?
随便拎起几根银针,林易安对着袁山道:“趴下。”
方金牙急忙阻拦,“你要在袁老哥身上扎针?劝你别乱来,如果袁老哥出了事,你就不是被打断一只手那么简单了。”
林易安不耐烦的看向了袁山,“你到底想不想让我治?”
袁山摆了摆手,道:“方金牙,你先到一旁安静待着,别废话,我袁山什么场面没见过,难道在身上扎几针还怕了?”
方金牙怯怯的挠了挠头,老实闭嘴了。
在袁山趴下后,林易安双指捏针。
林易安所修道法,共分山、医、命、相、卜五术,他现在打算用的便是‘医’术中的养魂针。
虽说养魂针只是入门手段,不过依旧需要源气辅助。
左手握着阴阳玉坠,他试图从里面抽取出一道源气,以此注入银针。
“哗哗……”
林易安扎针速度宛若风驰电击,令人看的应接不暇。
不过几个呼吸,九根银针便扎在了袁山的背部以及后脑勺。
紧接着,他心中默念法诀,调动刚才从玉坠中抽取的源气,以银针为导体,为袁山滋润天魂。
刘允儿瞪着一双美眸,目不转睛的看着林易安。
方金牙急的来回踱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若是袁山在他的古董店出事,那么他也不好交差。
在源气注入后,九根银针所扎的穴位,居然散发出了淡淡霞光,与此同时,保持着某种特地频率颤动起来。
袁山只觉浑身**,紧接着又是清风徐来,最后有一种畅快淋漓的舒畅。
一炷香的功夫。
林易安取出银针,看着袁山,“你感觉怎么样?”
尽管先前的感觉确实玄妙,但袁山依旧不相信困扰多年的怪病,在如此短时间内就可以治好。
他紧张的抬起手,摸了摸脸颊。
紧接着。
他如遭电击,错愕的呢喃自语,“温,温度!”
呆滞片刻,他脸上随即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足足三年,他好像成了冷血动物,全身冰凉,并且每晚睡眠不到五个小时。
要知道怪病缠身前,他可是虎背熊腰的大汉,硬是被折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