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有关于对洛林侯爵子女的保护计划是首相大人和阿黛勒女士亲自布置的,秘密级别很高,公使大人和参赞大人是不知道的。”
戴眼镜的女人嗓音还是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丝的金属质感,奇怪的给人一种很好听的感觉。
“........”
夏尔没话,只是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刚才灵力视野中竟然没有看出她体内灵力的异常,她显然有什么隐藏灵力的手段,而现在从她的容貌上来看,那她应该也画了伪装。
那晚上的那双粉色的眼瞳直接把夏尔给迷惑了(他自己一直这么认为),很无奈的惹了个麻烦,把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子送到了克兰萨尔街27号。
本来以为两人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但没想到这才几,就又碰上了。
只不过这一次因为她戴了一副特殊的眼睛,夏尔没有受到任何迷惑,所以高傲的稍稍抬头,摆出了伯爵大饶高傲架子。
那晚上光线不好,加上她满脸鲜血加化妆,没看清长什么样儿,丫欠了两瓶药剂钱还没给呢!那可是两百个金路易啊!一定要认住这个赖账户。
至于她会不会认出自己,夏尔完全不担心,那时候自己还没有这么帅,又蒙着脸,嗓子因为长时间没喝水也是沙哑的,她肯定认不出来。
眼镜女的脸型是很少见的心形,下巴很瘦,有些尖,但是额头很宽,眼睛非常大,还不是那种溜溜圆的大,而是又大又宽,鼻子很巧但是很挺(非常符合东方饶审美),嘴唇应该很大,但是却有着微微的m形,弯曲出了一个非常诱饶弧度。
如果乍一看的话,眼镜女的容貌只是瘦削中带有精致,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的绝色,但是夏尔的观察力太过敏锐了,仔细观看之下竟然感知到了一种独特的诱惑魅力。
“不止是她的眼睛有mí_hún术,她的整张脸都是mí_hún的,这是个危险的女人!”
夏尔在心中再次提高了眼镜女的危险级别,并且想继续观察她的身材以全面分析其危险潜能,但是因为厚重的冬季大衣遮掩,目的未能达成。
此时的眼镜女也是仔细的看着夏尔,刚才知道了夏尔就是巴约纳伯爵的时候,她明显有惊讶的情绪反应,这会儿才刚刚稳定了下来,显然夏尔的“新形象”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不过眼镜女的情绪控制能力非常好,她迅速对着夏尔身后的伊洛蒂.托瓦尼露出了森森的冷气,掩盖了自己情绪上的波动。
夏尔看着她,她也看着夏尔,两个人陷入了很奇怪的对视之中,连旁边的弗莱德里克.哈德都感到尴尬了。
“伯爵大人,我们的解释就这么多了,现在可以把我的人带回去了吗?”
不知多少秒钟之后,眼镜女才率先打破了两人默契的对视场面,平静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出这个伊洛蒂.特瓦尼潜伏在我家附近的真实目的,不要用什么可笑的理由来糊弄我,谢瓦利埃现在虽然看似没落了,但也不是谁都可以践踏的!”
“.........”
夏尔的声音沉稳浑厚,再加上不容置疑的强硬语气,让眼镜女和弗莱德里克.哈德都是心头一凛,重新打量起了眼前的年轻人。
身高六尺(一米八),腰背挺拔,发型不是纳赛尔贵族圈中流行的两瓣波浪头或者大背油头,而是随意裁剪的碎发,不长不短的看起来有些凌乱,却非常的有新意、有朝气。
而这些都不是最让眼镜女和弗莱德里克.哈德感到意外的,意外的是夏尔的一双眼睛。
安静、幽沉、内敛,偶尔会闪过一丝凌厉或者激动,但又会迅速的隐去,重新变得稳重。
从这双眼睛上来判断,他高傲的样子更多的像是一种态度,而不是本质。
“这是一个即将成熟的男人!他以前真的有三百磅重吗?”
“巴约纳伯爵以前一定是在装傻,而且是最高明的那种傻子!”
弗莱德里克.哈德和眼镜女盯着夏尔看了良久,都得出了近似的结论。
夏尔很想对着两人问一句:“你瞅啥?”但是碍于身份,只能傲慢严肃的道:“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
“我是普鲁斯王国驻佛伦斯公使馆的新任武官莉娜.拉姆勒,这个依洛蒂确实是我们的人,他在卢泰西亚大街停留的原因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需要我再重述一遍吗?”
眼镜女用非常符合外交辞令的措辞回答了夏尔,态度看似不卑不亢,但却有着隐隐的强硬。
“他在保护我们?怎么保护?外面这条街上隐藏了这么多的超凡者和情报人员,不用问也知道他们是在监视谁,你们的人并没有对他们做出任何清除行为,却只是在跟他们做着同样的事情,你不觉得这种保护......很可笑吗?”
这才是夏尔最烦的地方,一个姑姑一个舅舅派了人来保护“自己”,却没有严正的摆出立场,只是用一种“监视”的方式来保护,这算怎么回事?
难道是在等自己出了事之后才会打出为了自己复仇的旗号吗?
洛林侯爵领地处佛伦斯和普鲁斯两国之间,矿藏众多肥硕富庶,布尔曼.谢瓦利埃死后,整个洛林侯爵领混乱不堪,引得无数人垂涎,某些人也不见得不是其中的一员。
“伯爵大人,其实......我们头儿也是刚刚上任,公使馆的前任武官并没有安排人过来,我刚刚过来没几,很多事还没有弄清楚,所以无法贸然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