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烧肉基本上是纯瘦肉,红烧,嗯,汤汁估计是秘方,口感自不用说,只那颜色说金黄似乎还透着点鲜红,混不似后世老北京红烧菜酱色的浓重。
这种独特的色彩仿佛只留在了这个年代的记忆中,后来再也难觅。
“小秦,吃饱了吗?”蒋远平的口音里带着一股老陈醋的味道,“老师和青鲲知道你没吃饱会笑话我的。”
“那再来两份干烧肉。”秦东仔细地琢磨着汤汁中的佐料,八角、桂皮、冰糖……
“哦,蒋司长家里的亲戚又来了。”看着蒋远平又端来两盘干烧肉,有相熟的干部就笑了,乡下来的亲戚饭量都很大,都是秦东一样的饭量。
这样的亲戚蒋远平一年也不知道要接待多少拨,以前在家里招待,后来实在执行不烦,就带到了食堂里。
“哎,你说吧,不好好招待,回到家乡一句好话没有,父母脸上都没有光……”隔桌,一个好似同样的凤凰男摇摇头,又瞅一眼秦东。
他自然地把秦东归为乡下的亲戚中的序列,穷亲戚。
滴滴——滴滴——
秦东把最后一个饺子填进口中,又喝了一口醋,腰间的传呼机就恰到好处地响起来。
传呼机?
原本稍显喧哗的食堂里,部里的干部的目光都被这清脆的声音吸引了。
“这是我师弟,”蒋远平忙跟众人介绍道,“从秦湾来的,他啊,别看年轻,可是参加过部里一条龙会议,也去过德国,他发明的酶法糖化技术,杨部长亲自写了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