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银子。”钱渊实在是无语了,徐渭这厮嘴巴就是不把门的。
“银子?”嘉靖帝偏头看向钱渊。
“器械要优,赏银要足,肉食不断,每日操练,赏罚分明。”钱渊耸耸肩,“这都是要银子的。”
“也不仅仅如此,展才曾言,身先足以率人。”徐渭补充道:“华亭城外一战,倭寇即将破阵,展才斩杀逃兵,反身冲阵,才稳住阵脚,大败倭寇。”
“东南……”钱渊叹道:“如若只是兵无战心还好,只需募兵编练新军,但如果是将无战心,一旦遇敌,率先逃窜,那也不用打了。”
其实钱渊这话儿是有指向的,去年绍兴大捷,新任浙江总兵刘远野战败北,率先逃窜,引得倭寇攻会稽,才有后来胡宗宪率兵来援。
“身先足以率人。”嘉靖帝久久沉吟不语。
陆炳对这两人都有着足够的了解,无论是徐渭还是钱渊,话里话外都隐隐有着回东南抗倭的企图。
明明前程似锦,却偏要走一条坎坷崎岖之路,虽然其中有他们是东南人氏的原因,但陆炳这位明朝历史上最独特的锦衣卫指挥使也不禁有一丝敬意。
嘉靖帝也有类似的想法,他叹了口气,看看钱渊,又看看徐渭,“两个月后殿试……不过展才未必能过会试那一关。”
“文长也未必能……”钱渊嘀咕了句,“这次他可没生病……”
知道内情的陆炳忍笑解释,嘉靖帝是大笑着走出屋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