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极鲜。”裕王尝了几口赞不绝口,胃口大开。
“年后浙江巡按吴惟锡来信,说展才有军略之才,多有人称其应入职方司,现在看来,入户部更恰当。”陈以勤吃的不亦乐乎,“生财有道啊。”
裕王闻言抬头看了看高拱,“展才不入翰林院,要不……就去户部做个主事?”
裕王是没有实权的,手下的人大都是翰林官,只有高拱任太常寺卿,正三品,虽然权力不大,但凭借裕王府这座金字招牌,很多事都插得上手。
这方面的事高拱早就和钱铮、钱渊仔细商讨过,他放下筷子沉着脸道:“展才……他想回东南。”
“回东南?”
“回东南做甚?”
钱渊正色道:“以殿下来看,如今何事最重要?”
在裕王心里,自然是等着老子升天最重要,但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他转头看向两位师傅。
陈以勤思虑片刻道:“不管何事,等殿下继承大宝,都能拨乱反正。”
“殿下日后乃天下之主。”高拱粗着嗓子道:“但有一事刻不容缓。”
“东南倭乱。”钱渊轻声道:“东南历来为朝中财赋最重要的源头,如今倭乱,六省提编尽皆供给,朝中财赋乏用,去年末秦晋地龙翻身,难民流窜,户部几乎无能为力。”
“若能尽早平息倭乱,待殿下正位,朝中不缺财赋,才能从容收拾。”
“臣虽微末之身,亦能为国平倭,还请殿下允许。”
“勿要自谦。”高拱难得笑道:“嘉定、崇德、杭州,展才每战必克,又精于理政,实是年青一代难得的干才。”
裕王有点不能忍了,刚才陈以勤一边吃一边嘀咕,估摸钱家酒楼一个月至少两三千两银子进账……还琢磨着让钱渊帮忙弄个什么铺子呢。
但钱渊一心南下,高拱推波助澜,陈以勤也赞同,后两人是心里有数的,钱渊南下参战,很大程度上代表着裕王府的手伸向了东南,其他的不说,光是积蓄人脉就是够本的。
但就在这时候,一个消息冷不丁的传来,打乱了钱渊的所有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