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说起来有些龌蹉……属于能做不能说的那种,谁像徐璠这愣子直接说出口。
张居正眉头一皱,拿起信纸又看了眼,“戚继美……”
陆光祖随口道:“福建总兵戚继美胞弟,去岁长水镇、桐乡两场大捷,此人均有战功,应是展才心腹。”
陆光祖对钱渊颇有好感,毕竟他是嘉兴平湖人,钱渊在嘉兴府多立战功,当年崇德大捷,陆家就避入崇德县城,去年桐乡大捷,陆家也在桐乡城内避难。
张居正微微点头放下了信纸,他注意到戚继美是从金鸡山渡江的,而赵贞吉上一封信提到汪直率麾下在金鸡山脚建宅组村。
弹劾钱渊勾结倭寇……只怕还真没错呢,但如若不是钱渊从巡抚衙门捞出了汪直,只怕戚继美也不会藏于金鸡山中。
“叔大?”徐阶皱眉问。
“岳父。”张居正拱手道:“如今朝中依旧多有弹劾展才者,还望岳父弹压一二。”
徐璠哼了声,“记得你和那厮是好友……”
“住口!”徐阶也是无语了,虽然钱徐两家已然分道扬镳,但这次徐阶的目标不是钱渊,而是借此转向胡宗宪,现在没有借口了,难道还要和钱渊撕扯不清?
要知道人家钱渊也不是好惹的,不说身侧随园众杰,不说简在帝心,光是和钱渊叔侄相称的高拱……至少徐阶就不愿意去招惹。
“你出去!”徐阶是忍无可忍。
这封信已然证明了,压根就没有倭患再起的由头。
而镇海税银账目……方钝都说了,账目清晰,人家都把账册送上京了。
以钱渊的心思,如果是当日编练新军,倭寇还在的时候还好说,现在绝不会和胡宗宪拉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