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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商圈一处高档公寓内,乔装打扮的小黄戴着鸭舌帽,黑口罩按响了1106的门铃。
开门的是今天刚和罗挚旗见过面的厉涛,他侧着身子让小黄走进了屋内。
“事办的不错!”关上房门,厉涛朝着今天真正的“事故责任人”小黄称赞了一句。
小黄也没客气,坐在房间内的小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烟盒,自己点上一根,翘着二郎腿洋洋得意的回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手笔!”
厉涛并没有坐在小黄的身侧,而是选择从床头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随手扔在小黄之前拿烟的茶几上。
“卡里有事先答应好你的二十万,拿了快走吧,小心点别被抓,再把我给咬出来了。”
“艹!干我们这行的,就是死都不带吐口的!而且这段时间我一直化了妆,我只要不管认不出我来!再说了,就大坪子他们那群脑瘫儿,估摸着现在都还没摸到风呢!”
小黄将银行卡插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丝毫没当回事儿的回了一句。
紧接着就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边走还边笑着说道:“老板,希望咱俩下次还有机会合作昂!我就喜欢您这种又有钱,事还少的大老板!”
说完,小黄乐呵呵的就拉开了房门,吹着口哨高高兴兴地朝电梯口走了过去。
“叮咚!”
当电梯铃声响起,预示着到达负一层的停车场时,小黄奔着自己花三千块钱租来的宝马5系走了过去,等将车开到指定地点,他的本次任务就算是原本完成了。
哼着歌的小黄顺着承重墙拐了个弯,距离他的宝马5系不到三米远时,忽然从阴影处甩出一段麻绳狠狠地箍在了他的脖子上,手里勒紧麻绳的黑衣人,使劲将小黄往后拖。
即便小黄死命的挣脱,可越是挣扎脖子上的麻绳勒的就越紧。经历了抽搐,到平缓,大约在一分半钟后,小黄就因为大脑缺氧,两眼一翻逐渐失去了意识。
全过程不超过三分钟,小黄已经面色青紫舌头朝外伸的老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黑衣人动作极为熟练的将小黄扔上了后备箱,将自己棒球帽的帽檐压低,开着一台没挂牌照的破旧桑塔纳离开了停车场。
就在小黄离开房间的五分钟不到,厉涛的手机就传来了短信提示音,打开短信,上面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妥”字。
厉涛笑着摇了摇头,将手机放下,就好像一切没事发生。
……
第二天一早,昨天还干劲十足的罗挚旗和郭华就好像是提前约好了一样,不再像昨天一般收购股份,而是同时选择了按兵不动。
城北郊工地办公室内,易达从城北的二手市场内整一张根雕茶桌,曾锐原本就不算宽敞的办公室,被易达这一茶桌摆下来更是显得拥挤了…
“罗挚旗打你电话没有?”
整了张根雕茶桌看似讲究的易达,两脚搭在茶桌上,手里夹着烟一副活脱脱地痞子像,问道:“罗挚旗昨晚打你电话没有?”
从昨天对于城北路上跑的吃瓜群众来说,那确实是惊喜不断。
从上午腾泰周例会的剑拔弩张,到中午刘迪物流公司内被砸,再到晚上郑眉手下大坪子因为暴-乱罪被捕,这一系列的故事,当真是电影都演不出来。
路上跑的都传大坪子这是命里有此一劫,中午才打了刘迪的儿子,晚上就因为打人家刘处长的儿子入狱,当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的最好印证了。
闹得沸沸扬扬,同样在圈子里的叶记自然也不可能没有耳闻,算算时间,易达也觉得罗挚旗该联系自家大哥了。
“没有。”曾锐摇了摇脑袋,将手机摆在桌上,说道:“虽然昨晚没打我电话,但是我估摸着时间,这会儿应该快打来了。”
易达带着一丝狐疑问道“我滴叶哥啊,你不会又私底下主动请缨出战了吧?”
曾锐点了根烟,没有回答。
见曾锐默不作声,易达又忍不住墨迹了一句:“哥,我可是老早就说了没有上赶着交朋友的。再说了我们也不是开银行的,人家不需要雪中送炭,锦上添花就足够了。我们要帮忙可都得拿命去拼,就算要做,也必须性价比达到最高才成!”
曾锐等易达全部说完后,弹了弹烟灰,故作高深的说道:“你说的我懂,我的意思是按照城北分局那边的进展,罗挚旗该要找咱帮忙了。”
“啥意思啊?”易达从桌上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随口问道。
“我估摸着今天白天那大坪子就得被送进第二看守所了,那罗挚旗肯定得打我们电话了。”
把烟叼在嘴上的易达再问道:“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罗挚旗在二看的关系不得比咱硬啊?就上次我进去,认识最大的官还是个监区管教,那都是人白奇托的关系呢!罗挚旗要真想折腾折腾大坪子,随便使点手段不比找我们好使?”
“那可不一定,现在的二看找谁都不一定有找我们好使!”曾锐往沙发座上一躺,老神在在的回道。
“嗡嗡!嗡嗡!”
两人聊着聊着,曾锐摆在桌上的手机就发出了震动。
曾锐将手机拿在手里,冲易达扬了扬得意的说道:“瞅见没?我说了罗挚旗想在二看里办事,还就得求我们!”
“艹!你咋知道罗挚旗是找你办二看的事儿,不是让咱冲锋陷阵跟郭华拼刺刀呢?”
易达白了曾锐一眼,显然对他这个神机妙算抢了自己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