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腾泰集团大会议室召开了一场临时组织的高层议会,准确来说应该罗挚旗的个人批斗会。
到场的有郭华周新在内的一干“倒罗派”,以及中立派的大部分成员。老罗在的时候,身为中立派的他们,只需要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儿就行了。但老罗不在了,他们则是需要观望谁才是新的金主。
如果罗挚旗能够站稳脚跟,他们自然乐的尽忠职守,替老罗好好的辅佐罗挚旗,继续腾泰大业。
可要是罗挚旗站不稳,被郭华夺了王印,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太大影响。或许会被迫割让部分现有利益,但只要他们不逾越过线,大的方向并不会发生改变,也不是不能接受。
“踏踏……!”
罗挚旗踩着尖头皮鞋,步履生风的走进大会议室,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会议室内的所有目光就汇聚在了他的身上。
“刷!”
罗挚旗走到董事长的位置上,抽出椅子,大大方方的就坐了下来。
罗挚旗扫视了一圈众人后,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问道:“听说你们有事儿要找我?”
“亏你还笑得出来!你知道因为你的操作不当,就光这两天,我们公司项目上造成了多大的亏损吗!”
作为“倒罗派”的骨干成员,除了郑眉以外,郭华手下最为核心的狗腿子周新率先发难。
紧跟着的同样是“倒罗派”的财务室副主管魏勋,接着周新的话茬子说道:“罗总,从前天下午到昨天早上,这两天的时间咱公司资产蒸发超过三千万,如果我们没有能力及时护盘止损,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魏勋看着一本正经,其实话里话外的意思,只要是在场的没有一个不清楚的。
而今天会议的发起人郭华,自然不可能放弃向眼前这般“倒罗”的好机会。
见两人说完,鬼火花很快补刀,阴阳怪气的说道:“小罗啊!这干公司不是过家家,你知道这两天有多少股东私下找过我商量退股的事情吗?大家都是一个战壕里挺过来的兄弟,可以用人情维系大家的关系,但你总不可能让所有人舍弃自己的利益陪你玩啊!”
“对啊对啊!公司是大家的,我们确实该同进同退,可方向总得对,不能平白无故的多走弯路啊!”
一名在这几天里已经被郭华的糖衣炮弹轰-炸多次,改换阵营的中立派也在此时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郭华蓄意已久的计策,一派上用场立马让整个会议室变得闹哄哄的。
原本中立派们还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冷眼旁观周遭发生的这一切。可随着同样是中立派成员,这时候已经和郭华站在了一起,不得不让他们也产生了危机感。
毕竟先来后到,作为商人不可能缺少灵敏的嗅觉,他们都明白反应慢半拍,屎都赶不上热的道理。当下,便纷纷交头接耳,场面一度有些混乱。
而郭华等人则是冷笑着望向罗挚旗,似乎也在好奇,这名罗家大少爷还能凭借什么,躲过这一劫。
作为众人集火目标的罗挚旗,手里转着签字笔就表现的跟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纨绔公子一般。既不反驳也不制止,任由现场的其他高层们出言讨论。
直到三分钟后,讨论声逐渐减小,他才用签字笔轻轻地顿了顿桌面,抬起头朝众人问了一句:“你们说完了吗?”
罗挚旗话一出口,会场内的其他声音瞬间平息,场面再度恢复安静。
“咳咳!”
罗挚旗掐着自己脖颈处,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仍旧面带微笑的说道:“任何一家公司的高层或者核心团队进行更换时,内部都会造成一定的动荡。其动荡特征大多表现在对未来的迷惑,现实与理想的矛盾,以及整体士气低迷,整个公司内部人员关系,包括气氛在内都变的十分紧张。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争名夺利。”
说到这儿,罗挚旗停下来看了众人一眼,见没有出言反驳他,便接着说了起来:“当然,造成这一切对于我这个腾泰暂时的主理人而言,确实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我个人原因给诸位以及公司全体员工造成的损失,我很遗憾很抱歉,同时我也保证,亏损的部分,我罗家就是砸锅卖铁也赔给大家!”
“但是!”说到这儿,罗挚旗话锋一转道:“我希望现阶段大家要做的不是互相埋怨,互相指责或是去推卸责任,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摆在桌面上来讨论畅所欲言,商量着怎么一块儿度过眼前的难关。”
话说完,罗挚旗将握在手中的签字笔紧了紧,又缓缓放下,目光真挚的从在场人面前一一扫过。
原本已生反心的中立派听到那句“亏损的部分我罗家就是砸锅卖铁也赔给大家”,再对上罗挚旗真诚的目光时,都有些羞愧的低下了脑袋。
而那些本就拥护罗挚旗的股东们,则是一股豪气顿生心头,这才是流淌着罗家血脉该说出来的话,这才是值得他们拥护的罗家新主!
郭华的嘴角则是挂起了一抹讥笑,就在罗挚旗逐渐稳定军心时,他再次开腔道:“话也说得好听,人表现的也还算平和谦逊。你砸锅卖铁也赔?我承认你罗家这些年捞了不少钱,也算是家大业大,可你知道腾泰现在什么规模,你那点家当够亏几天吗!”
还不等罗挚旗开口,郭华便接着发难道:“好,我就算你罗家不缺钱!我想问你的是,经济上的损失可以钱上找补,但我们维持多年的关系、渠道、生意链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