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弟弟不是这样的人!”虽然王齐立马上予以反驳,不过他那急切的表情和闪烁的眼神,都是他已经陷入慌乱了最好的证据。
“我要是你,我也想不明白。自己这得下多大的决心啊,才舍得把命都豁出去了,就为给家里老人留下点东西,结果摊上这么个弟弟,拿了你买命的钱去花天酒地拍婆子,可惜可惜!”曾锐一边摇头一边感叹道。
王齐林梗着脖子回道:“我呸!我自己弟弟,我自己清楚!他就是再没整形,也绝对做不出这样的蠢事来!”
“啪!”
曾锐直接把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一把拍在王齐林面前的小桌上,然后站起身居高临下的说道:“你拿我的手机,给你弟弟打个电话问问看吧!你自己的弟弟,你自己清楚,他有没有骗你,你应该立马就听得出来吧?”
王齐林被曾锐那股子坦然自若的语气,完全给镇住了,再配合上自己对弟弟的了解,曾锐这番话他其实打心底里已经信了得有七八分。
“不!他绝不可能骗我,他绝不可能骗我!你这是在诈我!”
曾锐歪着脑袋用着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电话就在你面前,你只要打个电话给他,你就什么都明白了,你连死都不怕,这点事儿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他绝不可能骗我,绝不可能……”在曾锐这一番操作下,王齐林已经完全崩溃了,他望着眼前的手机不断呢喃道,就是不敢拿起来打个电话。
光是看王齐林的表情,曾锐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因为时间紧迫,他其实对这群药贩子根本就来不及了解。
之所以之前选择王齐林,除了看他模样就像是个带头的以外,更主要的就是他在亲属关系那一栏上写着王齐立的名字。
王齐立这个名字,曾锐还是有所了解的。
自从叶记走起来之后,他每天面临各种各样三教九流邀请的饭局,其中就见过这个王齐立一回。
王齐立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染着一头黄毛还戴着耳钉,一看就属于那种标新立异的“新新人类”。
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不可能让曾锐印象如此深刻。主要是吃饭的时候,他就坐在曾锐隔壁桌,人家都在吃饭喝酒,就他一个人旁若无人的对着自己带的那名穿着低胸超短裙画着浓妆的姑娘上下其手。
就连过来跟曾锐他们敬酒的时候,还一只手放在姑娘的屁股上,让姑娘跟着自己一块儿鞠躬的时候,姑娘那半球都快露到赤道底下了…
当时曾锐就觉得这个人特别有意思,坐在曾锐身旁的老赵也是个三界包打听,当时就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全说给了曾锐。
还别说,老赵口才本就不错,再配上王齐立那颇具传奇色彩的故事,听起来就跟段子似的。
王齐立没有正当职业,也没干任何实体,不过出手一向很大方,频繁出入各种高档操作。
靠什么?就靠他身边的姑娘!那姑娘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主要就是配合他一块儿进行“仙人跳”。
先由他女朋友用各种社交app钓鱼,完了约出来之后让男的占点便宜就催着去洗澡,趁着冤大头洗澡的功夫,早已准备就绪的王齐立以及他那一帮子兄弟就会涌入房间。
将“奸夫”先毒打一番,再敲诈勒索。
这钱挣的挺容易,王齐立花起来也没啥负担,虽然路上跑的都挺看不起这种行为的。但是人家王齐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并说出了只要挣得着就是本事,早都笑贫不笑娼了,你们没我这本事,还嫉妒我干啥。
就靠着王齐立,曾锐才定死了人选就拿王齐林下手,连老赵都这么了解王齐立是个什么人,曾锐相信他哥哥王齐林不可能会不了解。
果然!这一步棋奏效了,之前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王齐林哆哆嗦嗦的样子,甚至让曾锐觉得有些可怜。
这世上的穷人有些真的不怕死,相比死他们更怕穷。所以他们才会在绝境之下铤而走险无所不用其极。可他们虽然不怕死,但他们就怕死的没有价值,怕死了也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财富,怕自己白死!
恰巧,王齐林就是这样一个人。曾锐可以想到当时王齐林下这个决定的时候,下了多大的决心。
那现如今听到自己拿命换的钱,全被弟弟一把挥霍了,不崩溃也是不可能的。
王齐林哆哆嗦嗦了老半天,才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嘴唇开口道:“那你可以告诉我,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我能获得什么条件了。”
已经突破了王齐林心理防线的曾锐又怎么可能如同之前一般,和他好好说话,当即嘴角微微上扬,略带嘲讽的说道:“你觉得就你现在这个情况还能够跟我谈条件吗?”
“你们光年要是想从这件事儿上洗清关系,就必须得我翻供,我不翻供,你们注定是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王齐林支棱着一对三角眼,自认为手中的筹码还足够和曾锐谈谈条件。
“你要是能够搞清楚现在自己是个什么状况,我或许还可以好好跟你聊聊关于你父母赡养的问题。但你要是再跟我呜呜渣渣的,我保证走出这个门,你到死都没机会后悔!”曾锐的话语掷地有声,其语气中的那股子威胁毫不遮掩。
“伍爷,我连命都不要了,仍你们摆布,我就想保父母家人一个平安,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此时的王齐林就像是那已经输光了所有筹码的烂赌徒,他身体向前倾,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