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
盛棠着实是松了口气,虽说不知道自己刚才瞎紧张个什么劲。一清嗓子,朝他手一伸,“简单,你想屏蔽谁?手机拿来。”
江执从兜里掏出手机晃了晃,“不巧,没电了,用你的手机给我演示一遍吧。”
盛棠哦了一声,也没多想,拿了手机在手,江执凑近她,慢悠悠说,“你就拿我做例子吧,我看看如果你屏蔽我的话怎么操作。”
盛棠点头,刚翻到江执的头像,手指头突然一滞。江执见状,故意笑问,“怎么了?”
“换个人吧,您老是我师父,我哪敢拿您做实验啊。”盛棠脑筋急转弯,抬眼看着江执,一脸的认真。
江执朝前一探身子,对上她的目光,似笑非笑的。两人原本离得就近,他这一凑前,几乎是要贴着她的脸了,呼吸甫落,熨了她的额头和鼻尖,男人的气息,烈、野、不羁又沁着干净。盛棠的心就跟一网兜不住的鱼,乱蹦得要命,喘气无法匀称,下意识想要往后躲,下一秒江执就按住了她椅子的扶手,令她逃避不得了。
“都把我调出来了,不用换。小七,师父是小心眼的人吗?没事儿,尽管演示给我看。”
“我……”盛棠觉得自己跳进一个大坑里,死活往外爬也无济于事。
现在她恨不得背后多生出一对手来,鸟儿悄地把江执的那个“不让他看”给取消,然后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来番神操作:来啊,教你没问题,日后别让我给你做夜宵了啊。
连谈判的余地都没有!
让她当初手欠。
又或者……盛棠抬眼看他,他知道了?
江执将她眼里的小心谨慎纳入眸底,笑了笑,似乎也没打算追着讨教不放,反倒饶有兴致地端详着她,十分明显的打量。盛棠觉得脑袋嗡嗡的,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七,你很勾人。”冷不丁的,江执来了这么一句。
盛棠愣住,半天问,“你是说我好看对吧?”勾人这个词儿总有点潘金莲的感觉。
江执含笑,“对,漂亮。”
不止是漂亮,轻笑时清纯得要命,能勾了所有的美好,教人容易栽进去出不来,可坏笑时又有媚,引得人想犯罪,想沉沦,想毁灭。
盛棠这么一听沾沾自喜,那是,她向来对自己这张脸很有信心的。但等等,他没事夸她长得好看干什么?
下一刻江执还真回答她问题了。
“就是不上相。”
呃……
盛棠哪爱听这话,炸了,“你什么意思?”
江执懒洋洋靠回椅子上,“朋友圈里经常会看见他们发的合照,里面就有你。”他啧啧两声,摇头,“不好看。”
“那是没拍好,我自拍可好看了!你别光看他们的啊。”
“是吗?”江执笑问,“那我看谁的?”
盛棠哑口。
心里就一下子都明白了……这只老狐狸果然奸诈狡猾,合着从头到尾都在戏弄她。
手机陡然响了,算是给了盛棠一个台阶下,生怕他再追究被屏蔽的事儿,一把抓起手机,赔笑,“这大半夜的能来电话肯定有急事儿,失陪、失陪啊。”
……
程溱始终没睡,也不是为了等盛棠。
手机里的资料翻了一遍又一遍,有关曲锋的事可谓是查得一清二楚,看得她牙根直痒痒的同时,眼眶还不争气地总是红了又红。
隔了好久,她发了一条信息给肖也:谢谢。
她觉得他在开会,或者散会了也该一头栽床上睡了,没成想肖也很快回了信息,问她,想好怎么做了吗?
程溱盯着肖也的问话盯了许久,然后回了条语音:我不知道。
肖也回复挺快,这次也是语音:棠棠之前嘱托我的意思是,找到那孙子的黑料直接挂网上,让他一头栽阴沟里翻不了身,但我觉得这件事还得你来拍板儿,想出气,我就替你整他,整他个生活不能自理都不在话下。
程溱叹了口气,隔了好久打了几个字过去:我再想想。
肖也回了她一个字:好。
盛棠回屋的时候,耳朵上还贴着手机,那头不知道在说什么,她显得挺亢奋,一个劲嗯嗯点头的。等挂了电话就直奔电脑过去,程溱看得好奇,凑上前问她怎么了。
她刚要说,又想起什么来,把电脑一阖,倒是先跟她说,“今天我看肖也把曲锋劈腿的料给你了,好几次啊,弄死他吧。”
“我的事儿你别操心了。”程溱心里膈应得慌,不想聊曲锋的黑料,“说说你吧,跟从焚尸炉里重生了似的那么亢奋,确认是江执了?”
“还没,而且还被他发现我把他屏蔽了的事。”
“那你兴奋何来呢?不是说他心眼挺小吗,不怕打击报复?”
盛棠顾不上那么多,两眼亮晶晶的,“名家打榜开始了,排名最高的名家会赞助一场z大的讲座!”
程溱愕然,学校还搞这种花里胡哨的评选呢。盛棠可没觉得这是无用功,将刚刚司邵发她的链接输进电脑,一回车,立刻弹出个评选页面来。
程溱凑眼一瞧,好嘛,还挺多项的,最佳人气、最佳内容、最受期待……“你这是打算给fan神拉票?”
“何止拉票啊。”盛棠两只眼铮明瓦亮的,神采奕奕哪还来的困意?撂下一句豪言壮语,“那必须要屠榜啊!”
程溱被惊得打了个嗝。
不是,有崇拜能理解,但意思意思就行了呗。
“你要不先确定一下fan神是不是江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