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很丰盛,尤其是江执和盛棠他俩这桌。
老板娘给他们开了小灶,一是感谢江执帮着搬上搬下的,尤其是那大半头猪,老板这两天腰不好搬不了重东西,那猪就落在了江执身上;二是感谢盛棠,大半天的时间搭进来帮着在集市上忙活。
盛棠听了连连摆手,说没什么,她喜欢逛集市,觉得特别有意思。
老板娘说,小姑娘就是客气,这大冷天儿的谁爱往外跑啊,你就是心肠热。
……江执觉得,盛棠是真没跟老板娘客气,她纯粹是喜欢,就是觉得有意思。
江执还是扫码多付了钱,也没管老板娘怎么推辞,他是觉得两口子做生意不容易,现在物价又高,他没必要占这点便宜。老板娘见他刷了钱,连连不好意思的,末了问他还想吃点什么,让后厨马上做。
不吃还不行,而且这次不能再多付钱了,权当店里请客。
江执想了想,“来碗红糖水吧。”
老板娘一愣。
这两天江执又迷上了红糖水,倒是不麻烦盛棠给他做奶茶。原因是店里的红糖水冲的很能入口,甜又不齁人,温度还刚好。后来江执到后厨瞧见了他们用的红糖,是那种老式的红糖,很大一块,每次用的时候就敲下来一些,闻上去就挺甘甜。
老板娘把红糖水端上来的时候,盛棠抻头一瞧乐了。这老板娘仗义,许是觉得一碗红糖水怎么都不能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于是在红糖水里窝了个鸡蛋。
一共两碗,他俩一人一碗。
江执笑得无奈,这是月子餐?
快吃完的时候,江执才问起姜晋的事。
“熬鹰什么情况?”
熬鹰是江执今早给姜晋琢磨出来的外号,经过昨晚他是领教了姜晋的能熬。
盛棠听着这外号笑了半天,反倒问他,“那熬鹰今天是什么情况?哈哈,我一整天都在外面,是没看着好戏吗?”
见状,江执就明白是她出手整人没跑了。
叹了一声,把姜晋的情况一五一十跟她说了。
她听了笑得前仰后合的,一个劲儿拍桌子。江执瞧着她这个劲儿,真是又气又笑的。
等盛棠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说,“我这个人呢,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忽视,你不夸我可以,但不能漠视我的能力。”
果然……
江执觉得有必要纠正她,“说反了,你是能容忍别人漠视你的能力,但不能不夸你。”
“是吗?”盛棠想了想,没当回事,一摆手,“不管怎样吧,总之,他的大男子主义我可不喜欢,女人就不能独挡一面了?还必须得跟着男人屁股后面跑?”
江执抿唇笑,刚要开口就听见了声响。
是姜晋推门进来,带着外面的寒霜。一进来直跺脚,嚷嚷着外面太冷了。
老板娘在前台那探头说,“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雪,也不知道能不能下,反正指定是降温了。晚饭吃了吗?”
姜晋一听晚饭这俩字又开始捂肚子,赶忙又推门跑出去了。
老板娘见状挺奇怪,什么毛病这是?
盛棠在这边忍不住了,扑哧笑出声来。江执压低了嗓音问她,“到底给他吃了什么?”
“就是当地的一种特产,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反正就是吃了能排气,这不天冷了吗,有不少人肚子里就有寒气,排排寒气也挺好的呀,我这都是为他的身体考虑。”
她说着,那边姜晋又进来了,挺高大的身子直打晃。
江执看得竟生恻隐之心了,啧啧了两声,跟她说,“你下的料太狠了,下次注意点用量。”
……什么师父什么徒弟。
还有一句也贴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盛棠解释,“最开始的时候是打算往狠了整,但见他后来勤勉好学的想想就算了吧,可是!他折腾了你一晚上吧?我如花似玉的师父,岂是他想糟蹋就糟蹋的?”
这话吧,说的人挺感动,但听进耳朵里就变了味儿了。
“什么叫……”
姜晋朝着这边过来,江执的嗓音又往下压了压,“什么叫折腾一晚上?还糟蹋?”
盛棠身子探前,近乎用气声——
“我是觉得连肖也都不舍得这么用你,他倒好,忒不客气了。”
江执无语。
姜晋已经过来了,还真像盛棠说的,不客气,往江执身边一坐,整个人有气无力的。
“呀姜老师,你这是怎么了?工作太累了?”盛棠坐直,故意惊讶问。
江执也吃不进去了,在旁拄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架势,心说,小丫头还挺能演,当初怎么没考电影学院呢。
姜晋想了想,嗯了一声。
“我怎么看着像生病了呢?”盛棠可热情了。
“没没,就是累了。昨晚上酒喝太多了,没休息好,江教授知道。”姜晋连连摆手,脸色还有些尴尬。
盛棠忍笑。
姜晋坐过来其实是说正事儿的,但盛棠就故意当着他的面在撕烧鸡,但她还不吃,就把那烧鸡撕得可均匀诱人了。他这快一整天了都不敢多吃东西,吃了排气就更快。
“那个,江教授啊。”他决定不看盛棠。
江执不是没瞧见姜晋的拧巴样,毕竟有过同屋之谊,也不能表现得太绝情不是?
他道,“你说。”
姜晋努力言归正传,“听说江教授是胡教授专门请到敦煌的?”
这件事在圈内不是什么秘密,江执当时fan神的身份在北京曝光后,整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