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通灵,似乎听出江遥语气中戏谑之意。越发狂怒躁动。
宝马还没配备马鞍,江遥双腿紧紧夹住马腹。俯身在马背上,双手搂住马脖子。
这个人跟狗皮膏药似的,无论它如何动作,他仿佛沾在马身上一般。
还好,这条里巷行人不多。否则烈马伤及行人罪名,会扣在李相头上。
单广泰飞快地跑过来,吹响哨音制止它。
“玉兔,闹够了吗”单广泰大声呵斥它。
江遥纵声大笑,明明浑身赤炭如火,偏偏取个玉兔之名。反差萌。
玉兔原本渐渐恢复理智,准备听从单广泰的劝阻,和江遥休战。可是江遥一通狂放不羁的大笑,似乎有嘲弄之意。又激怒玉兔。
玉兔长身几乎直立,江遥握紧缰绳,勾住玉兔脖子,身子悬在马身一侧。
“玉兔最乖,玉兔最帅,玉兔最好。”江遥哄劝说。
这还差不多,玉兔昂头挺胸,傲娇地走起马步舞。江遥跳下马背,将缰绳递给单广泰,伸手勾住他肩膀。
“好小子,一走就是两年。”
“我也想念大哥,这不到了长安,第一件事就是去酒楼找你。可他们说不知道你这些天在忙什么我还以为这次见不到大哥,没想到在这碰上大哥,是你我兄弟的缘分。”
单广泰伸手环住江遥的腰,哥俩搂脖抱腰地走过来。门口的几位翘首注视这边,看到他们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绯衣官员不禁多看江遥两眼,心道,李相家里的几位公子我都认识。这位是好一位风华绝代的人物。
江遥叉手说:“在下江遥,见过大人。”
绯衣官员拱手还礼。王夫人亲自出府门迎接客人,绯衣官员深施一礼。
“下官是太仆寺寺丞王世立。奉圣上旨意特来给相府送宝马,这是陛下赏赐丞相大人的千里马。”
王寺丞传达圣上口谕,王夫人跪谢圣恩。一行人进到相府。
“王大人请。”
“夫人请。”双方一番谦让,王大人率先迈步进到正堂。
王夫人对江遥说:“遥儿,替伯母招待贵客。伯母去张罗饭菜。”
王夫人去厨房准备酒席。王寺丞让于上首坐下,江遥坐于下首。
侍卫陪同单广泰去马厩,玉兔心高气傲,看到马厩一众凡马,嘶鸣两声表示不屑于他们为伍。单光泰将玉兔安置在旁边单独的马厩里。
单广泰回来,江遥起身迎接他,广泰坐于江遥身旁。三人天南地北地闲聊,王夫人备好酒席,招呼三人到偏殿用餐。
王寺丞此行是来传达圣上恩典,况且一会还要面见宰相。
三人只是吃饭,并未饮酒。很快地吃完饭,三人到客厅喝茶闲聊。
李相又是踩着鼓点回家。侍卫对他禀报说:“大人,太仆寺寺丞王大人今日前来求见,现在府中等候丞相大人。”
李相朝服都没换,直接来到正堂。“老夫回来得迟,让王寺丞久等。”
“下官拜见丞相。下官前来,是奉圣上之命,特来给丞相进送宝马。”
王寺丞到下首就坐。李相对着皇城方向遥遥拜谢。一行人来到马厩,却见李雨牵着两匹马,站在马厩外面。玉兔扬起蹄子甩动尾巴,正和他们对峙。
鸠占鹊巢占得还蛮霸道,一行人看得发笑。广泰解释说:“这匹马性子烈。”
皇上御赐给丞相的宝马,不好编排说它霸道不讲道理。
广泰接过李雨手里的缰绳,对玉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举起马鞭恐吓几句。江遥在一旁摩挲它的鬃毛,夸赞它,玉兔最乖,玉兔最帅。
玉兔勉强让出位置,允许李相和李雨的坐骑进入。
“李雨,打扫两间客房,请王大人和单公子歇息。”李相吩咐说。
此时长安城已经宵禁,两人回不去。
“大人,小人和江公子一间房即可。”
李相望向江遥,江遥笑道:“大人,小人和单公子是久未见面的好兄弟。我们兄弟正好叙旧。”
“你们兄弟两随意。单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和遥儿说。”
王寺丞听李相这般称呼江遥,心道,江公子是李相子侄辈的亲眷吧
丞相大人日理万机,王寺丞不好打扰他,于是和丞相告辞,随同李雨来到客房。
两人一同来到竹影婆娑的小院。浣纱坐在院子花圃间乘凉,起身迎上前来;
“公子回来了。”
“单公子。”江遥介绍说。
“浣纱见过公子。”浣纱福身道。
“小生这厢有礼啦。”广泰文绉绉地说。
广泰不确定面前的女子是婢女还是小姐。看穿戴满头珠翠,一身绫罗绸缎。
江遥感念浣纱对柳叶的忠诚,时常给浣纱买绫罗绸缎和珠玉首饰。
“大哥,原来你是李府的亲眷。”广泰见江遥和一位女子独居一座小院,恍然大悟说。
浣纱端一盘拿凉水镇过的西瓜放在小几上,搬到两人面前。
“两位公子请慢用。江公子,要不要烧热水冲凉”
“好,你去准备。”
“我母亲是李府三小姐的乳娘。”江遥接过刚才的话题。
“啊”广泰抿在嘴里的几粒西瓜籽,都吞咽肚子里。
江遥的母亲是李府下人,广泰不敢置信。单看江遥的人品相貌,通身气派,就算世家公子能和其比肩的也不多。
江遥一手端盘,一手执瓜。任凭广泰目光在他脸上来回逡巡。
“丞相大人人真好。”广泰逡巡半天,得出一个结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