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怎地这么倔强,倔强得像一头驴。江遥气得,冬霜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怎么着吧,我就是去定了。
冬霜跪拜于地:“公子,您说的对,冬霜无条件执行,若是不妥之处,冬霜会据理力争,以死抗争。”
江遥双手扶起她,“好吧,我让步,明天咱们一块出山。”
冬霜:“公子,我这里还有一千两黄金,是你给我们的经费。暂时拿出这笔钱去做诱饵。”
江遥:“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金额小的话,见不到忘川堂的大头。”
“我们要除掉的人是南诏国留在西南的质子。给他们刺杀行动增加难度。”
第二天冬霜收拾包裹。江遥把他带来的一千两白银留给爷爷。
爷爷把银两和自己都摆在冬霜面前,“两个都带上。”
“爷爷,你留在这里,管教这些徒子徒孙。”
江遥和冬霜骑上马跑了。“你们两个孙子,不带爷爷玩耍。”浮元子爷爷气呼呼地骂道。
终南山也是一块宝地,物产丰饶鸟语花香。两人信马由缰地跑了大半天。
前面一道瀑布从山崖上垂下来,飞珠溅玉汇集成一池深潭。
“公子,你看那里,多像咱们罗浮山。”冬霜兴奋地大喊。
两人策马朝那边赶去。冬霜摘下包裹,脱掉鞋子,跳进潭水中。
“公子,这就是咱们家的冰潭啊。太好了,你也下来。”
江遥脱掉鞋子,跳进去。透彻骨髓的清爽。
“师父他老人家在做什么好想念师父。”江遥扬起脸,去接飞瀑的水珠。
“有机会接师祖来这边。”冬霜打理一头秀发。
“冬霜,稍等一下。”
水边有桑树,紫黑的桑葚硕果累累。江遥两只手捧着,将桑葚的汁水涂抹在冬霜黑亮的秀发上。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江遥用梳子打理冬霜的秀发。“可是你的身份却限制了作为女孩子的天性。”
江遥修长的手指灵巧而且温柔地打理他的秀发,他清冷干净的气息包裹自己。
我不希望你去冒险,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冬霜飘浮在水面上,秀发像海藻一般铺陈在水面上。
“公子,我给你洗头发吧。”冬霜睁开眼睛,对上江遥温暖的眼神。
“我就不必了。投洗干净了。”
江遥憋气潜入水中,捉住几条鱼,收拾干净。冬霜已经点燃火堆。
两人一边烤鱼,一边吃桑葚,都看着对方乌黑的嘴巴发笑。
“公子,有一天我从江湖隐退,我就回到罗浮山,照顾师父。每日里清风明月相伴,这样的生活岂不美哉。”
“若是贞观、开元时期,我会像诗仙李白那样踏遍名山大川。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江遥熄灭火堆,抖了抖身上半干的衣服。三青和四青守着桑树吃得羽毛都是紫黑色。
“青青。”两只鸟飞过来,冬霜一手托着一个,拎着脚爪子将他们浸泡在潭水里清洗干净。
两个人在潭水边逗留一个时辰,这才上路。下山时天色已经黯淡。
江遥带冬霜回到郊外的房子。房间门窗四敞大开,屋里还是有一种人去屋空的冷清。
老槐树带着一身剑伤,活得依然精神抖擞。冬霜到井里取水,看到老槐树伤痕累累的树干,暗自思忖道:什么人练剑这般投入。
看着剑伤,完全是一剑一剑的钝砍。有青枣滚到冬霜脚边,两只青青已经栖息在枣树上。
这是公子原本的家吗冬霜拎起水桶到厨房,厨房里摆放的都是简陋的厨房用具。
江遥升起炉火,将山鸡收拾干净,连同山菜一块煮炖。两人连菜带肉吃了一大锅。回到卧室休息。
卧室里两张床,公子和谁一直住在这里。只是那个人不在了。那个人是谁呢父母兄弟
冬霜躺在床上,盯着屏风,猜测江遥过往生活经历。
第二天城门一开,两人进城。冬霜带江遥来到和平坊一座宅院。
冬霜轻轻叩门三长两短。有人出来开门,正是帮助卢氏的黄公子。
黄公子叉手施礼:“公子,有什么吩咐”
冬霜;“有要紧事。”
黄公子又转向江遥,欣喜道:“江公子,你怎么会在这”
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冬霜退到江遥身后,恭恭敬敬侍立一旁。
“哈哈哈。”黄公子哈哈半天,对着江遥深深施礼。
“我们三个要出一趟远门。你快去收拾,我们在外面等你。”
黄公子回屋,收拾包裹,带上几件衣物。来到卢氏房间,敲敲门。
“大嫂。”
“黄公子。”卢氏说,“有事情你就进来说吧。”
卢氏一直在静静地养伤,平时都是黄公子照顾她们娘两饮食起居。她希望自己能快些好起来,能为这个家出份力。
黄公子推推门,门是虚掩的,他进来,卢氏的脸已经消肿,又恢复清秀美丽的容貌。她坐起身夹被掩住身体,
“大嫂,我要出门办事,估计需要十天半个月回来。”黄公子垂下眼帘说。
妞妞被被子蒙住头,觉得憋气,又听到有人说话,迷迷糊糊爬起身,从被子里拱出头来。
卢氏手里的被子随着妞妞起身,滑落下去,露出只穿肚兜雪白的身体。
“叔叔。”妞妞揉着眼睛喊。
黄公子抬头,卢氏肋条有伤,不敢大幅度动作,手揪住被子,两个人视线相对,都不由得红了脸。
“大嫂,银两在我房间的抽屉里。”黄公子匆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