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揉搓手腕、膝盖,不情不愿地跪下,“本公子前来请求堂主帮忙,要南诏国质子人头。事成后酬金千两黄金奉送。”
“李德裕的项上人头就值三千两黄金。何况皇族,一千两黄金,我们不会冒这个险。”背书似的声音,中性没有起伏。
“堂主所说就是堂主所说,三千两还是五千两,只是堂主一家之言。南诏国蛮夷之地,一个质子在南诏国其他皇子眼中就是多余存在。一千两已经是抬举他了。”
“一千两黄金要南诏质子的性命,我是说你有诚意呢还是别有用意”还是背书似的声音。
江遥想,我现在和他一拼有胜算吗答案是没有。两个舵主上来搜身。腰间有一个包裹,里面是一千两黄金。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笛子江遥都没带,四大杀手认识笛子,曾经破了他们的天罗地网。
“你难道不知道吗来到这里,如果达不成交易,总是要留下一样东西的。”背书似的声音说。
江遥抱起臂膀,紧张地问:“什么意思”
两道犀利的目光从面具后面盯着江遥的一举一动。“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我,我不明白堂主的意思。我,我,本公子是来要人命的,不是来送命的。”
江遥嘴唇发抖,语气打颤地说。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头扎在冷硬的地面上。
“堂主,这个人不像是惯用兵器的样子。”舵主报告检查结果。堂主微微点头。非常时期,他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冬霜在外面,也不能太靠前观察,担心暗哨发现自己。躲在大树后面,看怪石嶙峋的那片区域,从哪里下手呢
两只青青飞回来,以功臣自居,落在冬霜头上。两只鸟互不相让,挤占头顶的那点地方。
“辛苦了,两位小可爱。”冬霜很是感谢它们。若不是它两,就会失去江遥线索。
黄公子到洛阳府衙去找李俭,李俭升任洛阳长史。
“李长史,长安有故人来访。”门下报告说。
李俭在洛阳府尹张谦的帐下听令。张谦正是浔阳太守,就是查封贾金宝、贾银宝一族的浔阳太守。
李俭和府尹张谦告了假,出来迎接故人。却见府门外一位公子很是陌生,并没有熟识之人的影子。
“大人可是李俭,李长史”黄公子看到府衙出来一位穿绿色官袍的人,目光四下看。就迎上前去问道。
“故人何在”李俭问。
“在下黄生,是江遥派我来的。可以借一步说话吗”黄公子手里是江遥的紫玉笛子。
“跟我来。”李俭带他到府衙一偏僻房间。“忘川堂的行踪,我们正在追查。”黄公子开门见山,他时间紧迫。
“你们多少人”李俭问。
“李大人请协助我们。”黄公子恳请说,“江遥已经被带走,我们弟兄正跟踪他。”
“在这等我。”李俭出去,来到府衙大堂。
“大人,属下有事情禀报。”他虽然这么说,却没有下一步行动。
张谦带他来到静室。“说吧,什么事”
“属下的一位故人江遥正在追查忘川堂。想要借助官府力量,他们有些势单力薄。”
张谦想到自己在浔阳上任时,一位巾帼英雄以一己之力,端掉一个贼窝。
“大唐真是人才辈出。好,你需要多少人马”
李俭想太多人在那帮杀手面前,不过是摆设。要一些高质量的人手,不在数量在质量。
“二百名精明强干的人。”
“好,你先去,我随后带领军队过去。”张谦很是重视。
这是朝廷督办的案件,连根拔起忘川堂,他们也是关注好久,大致有方向和目标。正好趁此机会重拳出击。
李俭招呼黄公子,带领衙役二百人出发。从城门往南边去。黄生在前面带路,走走停停,寻找树上,灌木丛中红带子。
冬霜在外面,比在里面的江遥还要煎熬。江遥手无寸铁,即便武功高强,他也是肉身凡胎。宝剑在冬霜身上,玉笛在黄生手里。
还不如自己进去,省得在外面提心吊胆。江遥在里面估算自己胜算几何天使、地利、人和全不具备。
两只青青拍打翅膀飞上蓝天,冬霜抬头,青青在高空抛物。他顾不上理会青青抛洒物体,因为一只鸽子从远处飞来。
冬霜张弓搭箭,鸽子应声落地,落在杂草丛里。马蹄声由远而近,冬霜错身伏在草丛里。
几匹快马飞驰而至,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穿透巨石一处凸起地方。巨石缓缓移动,几匹快马飞驰而入。
冬霜从草丛一跃而起,乳燕投林一般,飞入石门。
石洞里的几人在听到响动之后,都迅速地行动。江遥飞身向洞口外面掠去,却碰上一堵人墙,都是黑色披风兜住头脸。
这些鬼魅般的恶人从哪里钻出来,大白天地装鬼吓人。拈花愚人手腕翻动,一朵曼陀罗花从手指尖投掷出来。
江遥伸手解开腰带,腰带里的材质和紫玉笛子的穗子是一样的。都是昆仑山上毒蜘蛛的蛛丝和昆仑冰蚕吐得蚕丝编制而成。
江遥身形移动,曼陀罗花夹带一股劲风,正打在门徒的脑门上。那朵花镶嵌在门徒的脑门上,门徒痛苦地挣扎,在地上翻滚。曼陀罗花上沾染剧毒。
江遥灌注内力在带子上,带子竟然比利剑还锋利,躲闪不及的人被斩杀在地。
江遥夺取门徒手中的剑,带子和剑向两边挥舞。忘川堂的门徒堵在洞口,江遥出手狠厉,洞口的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