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侍卫护送石雄离开。柳叶目送他们,江遥拿起桌上的头盔,有几斤重。在看他一身风尘,很是心疼,圈住他往外走去。
“嘿嘿,挺脏的哈。”柳叶有自知之明地哈哈说。
“有没有哪里受伤”江遥低下头,下巴抵在他脑袋上。
“没有啦。”柳叶侧头,脑袋多少天没洗了,他很尴尬。
三人出了皇城,柳叶的坐骑越影在金吾卫处。“上马。”江遥托住他,柳叶跳上去。江遥坐在他后面,大氅将两人包裹住。
“哎,兄长,我一身的土。”柳叶想要从大氅里挣脱出来。
“乖,坐好。”
怨不得,玄乙暗道,江遥对女色免疫,原来如此。江遥的口气听得玄乙激灵一下。
柳叶挑着两盏灯笼,又回到家乡,身后是他习惯依赖的胸膛。
玄乙一路默然无语,她没啥好说的,喝了两杯酒,她有些晕。
江遥似乎忘记旁边还有一位同行者,护弟狂魔的表现不忍直视。
柳叶是朝廷大臣,又不是幼小的孩童,至于可圈可点地护在怀里吗
到了家门口,玄乙没有邀请他们二位,还用她废话吗明摆着的,入家不过是以她为幌子。
“晚安喽。”玄乙直接骑马进院。
“晚安。到家啦。”
秋菊在厨房热饭菜,等着江遥回来用饭。连城听到院子里有响动,出来看到一个身穿铠甲的人和江遥一块进来。
“连城,好久不见。”
连城:“军爷好。”他琢磨我没和哪位军方人士有交往。好久不见,谁呢这是。
他上前接过灯笼,那双望观瞟视的明眸,柳公子,柳公子。
他放下灯笼跑进厨房,“秋菊,你快来看。”
秋菊蹲在火炉旁添柴火,连城拉起她就跑,“公子回来了”
“看什么”院子里没有人。
“你来,跟我来。”连城拽着她往江遥房间跑。
连城上前敲门,江遥:“进来。”
连城将秋菊推进去,柳叶背对秋菊站在床前。秋菊看到江遥屋里有外人,还是身穿铠甲的陌生人。
“公子,饭菜奴婢给你端上来。”秋菊请示。
柳叶转过身,“秋菊,好久不见。”
虽然面貌有些出入,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有那双独一无二的眼睛,秋菊哽咽说:“柳公子,你可回来了。”
她一直自责是自己没看顾好柳公子。“秋菊,我回来了,看到我至于这么伤心吗”柳叶上前,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打趣说。
“我,我是高兴,我是高兴才哭的。我去端饭,烧洗澡水。”秋菊抹着眼泪扭身跑了,在门口撞到连城。
两人各自去忙活,江遥关上房门,从身后拥住柳叶,“我好想你,你忍心抛下我两年。”
江遥搂在怀里的是冰凉冷硬的铁甲。“你一个女子如何在军营生存亏你想到那个地方去,就为了逃离我身边吗柳叶,我一度很是恨你。”
江遥语气幽怨地埋怨他。“遥哥哥,对不起。我很想你,非常非常非常地想念你。”
柳叶双手覆盖在江遥的手背上,肌肤细腻爽滑,再看自己的双手粗糙骨感。
“你为什么要从我身边逃开”江遥动手帮他脱铠甲。
“为了有一天回到兄长身边。”柳叶秋水含情。
“柳叶,柳公子回来了怎么可能来无影去无踪地。”院子里阿诗娜的声音传来。
互诉衷肠的两人携手走出房门。黄莺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
阿诗娜在后面追着喊:“黄莺姐姐,小心磕掉门牙。”
“柳叶,柳公子。”呜呜呜,黄莺大哭,扑向柳叶。柳叶张开双臂抱住她。
黄莺扑到柳叶怀里,哭够了,抬起脸来,铠甲好硌得慌。柳叶垂眸拍哄她。
阿诗娜站在柳叶眼皮底下,瞪着眼睛端详,“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莫非是假冒的吧柳公子也是玉树临风绝美的男子,你看看他,咦,脸都不是人色。”
“如假包换。”柳叶抬眸,眼带笑意看向阿诗娜。
“真的是柳公子,柳叶。你是英雄,你怎么想到去从军从军就从军为什么不辞而别柳叶你太不够意思。”阿诗娜突突突一番箭矢连发。
黄莺抹着眼泪退到一旁。柳叶对众人叉手施礼,“诸位,好久不见。柳叶当初选择不辞而别,实在是想要尽匹夫之力,但又怕家人牵挂,不得已出此下策。柳叶在此向家人致以深深歉意。”
“柳兄回来不走了吧”秀英问。
“现在柳叶可是柳大人,兵部侍郎。”江遥笑吟吟地回答。,一脸的自豪,比他自己有所成就还要高兴。
黄莺情急之下忘了掩饰,拉过柳叶的手,“柳大人,朝廷大官。那是多大的官和宰相那么大的官吗”
说着话,在摸摸柳叶的手,粗糙而有力,哪里还是女孩子的手。当这么大官,他得吃多少苦,才换来今天的柳大人
黄莺抚摸柳叶的手,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下来。阿诗娜心疼黄莺,看她哭花了脸。以为她听到柳叶升官发财,自己更没希望留在柳叶身边而痛苦。
“黄莺姐姐,不管怎么说,你还有我,咱们不哭。妹妹陪着你。柳公子,柳大人以后要封妻荫子,不是咱们能宵想的。黄莺姐姐你快醒醒吧。”
秋菊跑过来,“小姐,你们进屋里边吃边聊,外面多冷。”
众人来到正厅,秀英带回来的食盒,秋菊做的晚饭,点心、炒菜、熟食摆了一桌。
阿诗娜挨着黄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