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儿,你能想明白最好不过。为父只希望你和凤娇恩恩爱爱过日子。父亲老了,别无所求,只希望你们前程似锦,希望儿女幸福。”
薛尚最不愿见到的人是岳母,但没办法,凤娇在她这。薛尚在寝殿外面说:“小婿拜见岳母。”
岳母仍旧在床上养病,家宅不宁,岳母都扣在薛尚头上,这样心里能少些自责。
凤娇看母亲听到薛尚到来面有怒色,她也不敢回话,母亲卧病在床,皆是因为自己缘故,她不忍在让母亲伤心。
逑儿会叫娘了,这阵子常常练习这个字眼。“娘娘娘。”逑儿小手在母亲衣服上抓挠,一面看着母亲弯着眼睛笑。
“让他进来。”母亲终究是心疼女儿,令侍女请薛尚进来。
薛尚一身铠甲站在凤娇面前,温润如玉的面庞透着沧桑。凤娇只是看了一眼,心里就软了,和他怄气的心思飞到九霄云外。
夫君很不容易,凤娇抱着逑儿站起身。“母亲,身体好些了吗?”薛尚恭谨地问。
他是陪伴女儿一生的人,母亲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温和地对薛尚说:“薛尚,接他们母子回家去。”
“小婿和凤娇陪伴母亲、父亲过节。”薛尚从凤娇怀里接过逑儿。
“爹爹抱。”
逑儿小手用力拽住凤娇衣服,不去。薛尚主动关心逑儿,凤娇眼圈又红了。没办法,她泪窝子浅。
薛尚蹲下身,靠在凤娇膝盖旁,逗弄逑儿。侍女来请示主母;“夫人,晚宴是摆在大厅,还是在花园赏月?”
“安置在大厅。”凤娇担心在花园晚上凉,冻着孩子。
这个小家伙真是可爱,如果忽略他是魏翔之子这一点。“打打打打。”小家伙趁薛尚分心之际,抬手往他脸上招呼。
看在凤娇眼里,她儿子好聪明。薛尚心道,铁随他亲爹,骨子里是坏痞子。
母亲暗自感叹,薛尚往那里一站,什么都不用说,就能把女儿摆平。这些天女儿在她身边,暗自偷偷流泪,侍女都告诉她了。
薛尚一走就是半个月不露面。如今出现,女儿头几日的委屈烟消云散,都不用薛尚说一句软话,只要他出现,重回家庭,女儿就既往不咎。
她的宝贝女儿,被薛尚吃得死死的。女儿性格柔弱,又没有儿女傍身,她怎能安心闭眼。
母亲一番苦心,凤娇全然不知,薛尚对逑儿的态度,令凤娇欣喜若狂。薛尚能接受逑儿,太好了。
凤娇把儿子交给侍女,亲自服侍薛尚更衣洗漱。母亲看在眼里唏嘘不已。她这个宝贝女儿,上辈子一定是亏欠薛尚,这辈子来还债。
大儿子和二儿子也参加晚宴,半个月过去,一家人聚到一起又恢复往日的欢快。
吃过饭,两人没回自己府上,孩子太小,走夜路怕有忌讳。
薛尚拥着凤娇站在窗前,看月光下的梅花含香吐蕊。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两人身上。
凤娇偎依在薛尚怀里,这个怀抱很温暖,尽管两人一路走来也有磕磕绊绊。
“娘子,还记得为夫第一次护你过上元节吗?”薛尚柔情款款的目光锁住凤娇。
薛尚的目光深情似海,“我的娘子一如初见时那般美丽,不,比那时更有风韵。”
凤娇扬起脸,双手勾住薛尚脖子,“夫君,凤娇很想你。你都不想凤娇吗?”
薛尚就将张兴受伤,自己在军营替代他训练士兵一事解释给凤娇听。凤娇破涕为笑,夫君是为了正事不能顾家。
薛尚打横抱起凤娇,“娘子,等着为夫,我先去洗浴。”
凤娇一脸娇羞拿帕子蒙住脸。“久别胜新婚。”薛尚戏谑道。隔着帕子在她脸颊上轻咬一口,凤娇忍不住咯咯咯地娇笑。
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第二天两人又是好得蜜里调油一般。母亲催促凤娇,“快随了你夫君回家去,别在这守着。”
李将军在院里晨练,这些年强健体魄李将军是风雨无阻。薛尚来给岳父请安,远远地站住,不想打扰岳父晨练。
李将军打一套拳法,又练一套剑法。侍卫递上巾帕,将军一边擦拭汗水,一边和蔼地招呼薛尚。
“尚儿,吃过早饭带凤娇回家。”
“父亲,小婿今天还要回军营。节日也不能在父亲、母亲身边侍奉。三千精兵的训练已经初见成效,要趁热打铁。凤娇理解小婿的做法。”薛尚学乖了,事无巨细地向岳父禀报。
“军营还有其他需求吗?”将军问。
薛尚正琢磨如何开口要求添加马匹,可巧岳父提到。他顺理成章地提出要求。
“父亲,我准备给每位士兵配备精壮战马。”
薛尚话里是他给士兵配备马匹,涉及到钱财的事情一般都是经由李将军的手。
财物大权他未假手于人,毕竟他还有三个儿子。李将军也要为儿子、孙子考虑。
他这个姑爷,果然他没有看错人,我说他观念态度转变这么快,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将军眼睛里带着了然于心的笑。
将军眼里的笑容,在薛尚看来就是嘲讽的笑。岳父是在嘲讽自己的贪心吗?
不过薛尚理解错了,他不是嘲讽薛尚,是嘲讽自己。姑爷现在胃口大了,开始和自己斗智斗勇,算计自己,要在财务上和自己分一杯羹。
“这事就交由尚儿处理。”将军同意。
薛尚送凤娇母子回家,自己又赶往军营。士兵都按时归队。薛尚叫上孟文亮一块到益州城里一处幽静宅院。
孟文亮扣动门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