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在朝廷位高权重,柳叶之所以走上仕途之路,何尝不是为了替父亲分担出一份力。规劝的话江遥是说不出口。
江心:“这几日我也陪着你们一块去市场转转。”
兄弟两人又闲话一阵,熄灯睡觉。第二天早早地三人就来到西市。江遥:“你们在珍宝店等我,我去寻一位朋友前来。”
江遥没有带他们去和平坊,两条平行线是最好的,萤火阁江湖气太重。
冬霜起得早,在院子里练习剑术,耳朵听着门外动静。他一剑砍向枣树枝条,剑锋堪堪地停在枝条表皮上。这一剑下去,半棵树让他削掉了。
贾玉霜你似乎有暴力倾向,打住打住。冬霜近日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江遥骑马一路疾驰来到院门外。院门虚虚地掩着,江遥下马推门入内。
枣树下已经没有那道舞剑身影,冬霜躲到寝殿去。江遥也不进屋,就在院里坐下,等着冬霜出现。
冬霜牵马从江遥眼皮底下经过,径直朝院外走去。江遥起身跟上,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西市。
“你稍等一下。”江遥叫住冬霜,他进到玉石店,秀英和江心正和老板聊得热乎。
“走吧,先去用早点。”三人一块出来,冬霜背对店门站着。
“你朋友在哪里?”江心问道,眼睛看向冬霜背影。
冬霜转过身,正巧对上秀英眼睛。冬霜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没想到江遥竟然把秀英带到自己面前。
冬霜的脸色又冷下来八分,手按在剑柄上。秀英疑惑地看向江遥,他和这位公子没有什么交集,怎么他见到自己一副看你不爽的架势。
江遥忽略掉冬霜箭弩拔张的表情,“这位是我的朋友霜公子,这位是杏帘在望酒楼的老板秀英小姐,这位是竹林馆管家江心江公子。这两位是我们此行的金主,我们的目的是和气生财。”
江遥说到后来,话语里带上些许警告意味。冬霜对两个象征性地拱手,一言不发。
江心:“幸会,霜公子。”冬霜的态度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按理说江遥能当做朋友的人,即便傲气但不能连起码的礼节都虚与委蛇。
权当是另一位温庭筠。才子都有些怪癖。秀英看在江遥的面子上,对冬霜宛如仇人的态度自动过滤掉。
她哪里知道冬霜之于自己的仇恨是江遥给她拉过来的。想当年江遥为两家报仇雪恨,之后将功劳都推到自己身上,他隐身幕后。才有了今天冬霜对自己咬牙切齿的恨意。
“江大哥,我们去茶叶店,对,先吃早饭。”她被冬霜莫名其妙的眼神给整蒙了。
来日方长,贾玉霜,冬霜不断在心里规劝自己。江心在一旁看着几人互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问题出在哪里。
秀英主动示好,“霜公子,你喜欢吃什么?”
冬霜从鼻子里哼一声,冷冰冰地两字,“随便。”
秀英不软不硬地碰个钉子,“羊汤面如何?”
四人随便找了一家摊位,坐下吃面。冬霜的视线一直留恋在碗碟上,他和秀英坐对面。他怕自己抬头看到秀英,会把饭碗撇过去。
“陶瓷、茶叶、丝绸是运往西域的主要货物。陶瓷不适于长途转运,而且你们是初次前往,路况不熟。咱们以茶叶和丝绸为主,瓷器为辅。”秀英分析说。
“你不过是凭借主观臆断,你又没去过。”冬霜不留情面地反驳说。
“她可是经商奇才。”江心对冬霜的态度颇有微词。
“都多吃点,我们这几天时间紧任务重。老板再来一盆面。”江遥适时岔开话题。
玄乙自从上元节之后一直在家调教竹林馆采买的女孩子。这天她在院里调教姑娘们舞蹈,秋菊在隔壁院子弹棉花。
“秋菊,做棉被?”玄乙隔着一道篱笆墙问。
秋菊走到篱笆前,“公子要出门,我准备给他做一床薄被子带着。”
“江遥要去哪玩?”玄乙好奇地问。
“公子不是去玩,他要去西域做生意。秀英姑娘他们一早去集市看东西了。”
“这样啊。”玄乙也有想法。
等到晚上江遥三人回来,玄乙在客厅等着他们三呢。“玄乙姑娘,受累了。”江心对玄乙深深一拜。
玄乙名师出高徒,关键是玄乙影响力大。“我们今天跑了一天。”江遥洗漱完,过来坐到玄乙身边。
“秋菊,你去那院将饭菜端到这边来。”玄乙一早告诉秋菊不要准备晚饭。
秋菊脆生生地答应一声,跑到隔壁取来现成饭菜。仆役络绎不绝地上菜,美食摆满两桌。
“江遥,你去西域怎地不告诉我一声,咱两啥关系,不是说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玄乙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睛懒洋洋地瞄着江遥。
江心哈哈大笑,“江遥,你两到底啥关系?还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
秀英抿嘴笑,她知道玄乙为人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江遥:“就是你想象的关系,铁到不能再铁地老铁。”
“说好了,算我一份。”玄乙给自己斟杯葡萄酒。
“姑娘,你抬脚走人,我那些姑娘咋办?”江心坐不住了。
“咋办,凉拌。”玄乙起身到博古架上将一个匣子捧到江心面前。“原物奉还。”
江心打开匣子,里面是年初时候惜惜送给玄乙的金条。
“惜惜姑娘给你的,你和惜惜姑娘对话。我不代为传话。”江心将匣子放回到博古架上。
“你是竹林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