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遥回去,和两名侍卫看守货物。冬霜带着其他侍卫前来石窟。
玄乙俨然成了向导和解说,给冬霜普及画面的艺术创作手法高明之处。又带领冬霜吃了一顿斋饭。
冬霜佩服玄乙美学造诣高超。对于壁画和雕塑,他只是觉得美丽,但是玄乙看得却是门道。一天转下来,冬霜收获很大。
玄乙和冬霜直到晚上月上中天才回来。第二天一行人早早起床。
客栈服务很到位,头一天冬霜和老板说好,第二天要早些制备早饭。他下楼来,老板已经在柜台守候。
“公子,一刻时就能开餐。”老板说话功夫打了两个哈欠。
冬霜:“老板,我们想要换掉出行工具,哪里有这种交易?”
老板是个会做事的,“公子,我让伙计带领你们去。他能搞定,你们不必担心会挨宰。”
伙计带着一行人上街,到了交易集市,交易市场占地广阔。一不小心就会踩到马粪,骆驼粪。衣襟开在左边编辫子的夷族,守着一群骆驼大声吆喝。
伙计在一个壮汉的地盘停住,“老哥,生意怎么样?小弟照顾老哥生意,这是我家远方亲戚。要换交通工具。”
壮汉看着江遥一行人,“老弟,你家亲戚一波一波太多。你有这些富贵亲戚,如何还在黄沙漫天的地苦熬。”
伙计;“我们老板说了,只要在我们店里留宿的,都是我家亲戚。”
壮汉询问伙计:“走得什么货物?”
冬霜:“茶叶千斤、丝绸千匹、瓷器百件。”
大汉很痛快地下结论,“你们一行人连同货物,三十匹骆驼足够用。我留下你们的马车,你们另外在给我三百两银子。”
大汉解释说:“我笃信佛教,不会漫天要价。我做生意都是凭良心挣钱。”
伙计在一旁帮证实:“他喂养骆驼、马匹也是需要成本。再加上损耗,这个价钱不亏。”
冬霜直接掏钱,“好,老哥既然如此说。我们相信老哥的诚意。”
他转身对站在一边一言未发的一位年轻人说:“石头,你跟随他们去。”
小伙子有些腼腆,这才走上前来:“我可以给你们做向导。”说完话,垂头看自己脚下,生怕听到对方拒绝的话语。
壮汉自豪地向众人推荐自己的儿子:“我的儿子你们别看他想姑娘一样腼腆,跑起来比骏马还快,徒手能拽着牛倒着走。”
小伙子一双眼睛如同澄澈的天空:“我可以的,请你们相信我。”
“石头的费用是一百两文银,你们管他吃喝费用。”大汉给儿子谈论价钱。
“我带你们去采购路上的补给。”石头带着冬霜、玄乙和两名侍卫、五头骆驼走了。
“来来,咱们把货物搬上去。”大汉和江遥一行将货物从马车上倒腾到骆驼背上。
江遥给伙计二两银子的小费,伙计回客栈。石头带领冬霜一行去扫货。大饼买了几百张,肉干买了几百斤。给马匹和骆驼准备的草料。成桶的水,随身携带的水囊都准备齐全。
上午众人在敦煌城区马不停蹄地跑了半天。中午众人到酒楼放开肚皮大吃一顿。
要了两只烤全羊,石头此刻已经是江遥队伍中一员。他带来自己家酿制的骆驼奶酒,给每个人都斟满,“我会尽心竭力为你们服务。”
石头身高八尺,相貌英俊。他腼腆的性格和他的外貌反差很大。
玄乙看他腼腆想要逗弄他,“你叫石头?”
石头认真地点头,“对,石头。”
玄乙摇头,“不对。”
石头瞪大一双澄澈的眼睛,认真地等待她的解释。眼前的年轻人心思单纯。
玄乙开玩笑说:“你长得这般帅气,你不应该叫石头,应该叫美玉。”
石头闹个大红脸,敢情她是逗自己玩呢。“姑娘真会说笑。”
一行人饱餐一顿,将另外一只烤羊带到路上吃。
敦煌是大唐和西域往来贸易的重要站点。出了敦煌面对的是茫茫戈壁。
李倚有些小困扰,就是老爹年后一直有闲暇时间,时不时地将自己叫到他老人家面前,耳提面命一番。
父亲忙得时候他挺心疼父亲,父亲闲暇时候一多吧,他又开始不自在。
这天赶巧他从国子学放假回来,和父亲正好一路,父亲在路上就开始考校他功课。
“倚儿,你们国子学最近设置律科助教,你听他的课程没有?”
诗词歌赋可以,圣贤之书凑和,律法典章他是最反感。他也不想当官,更不想处理令人头疼的官司。
“父亲,助教的课程刚开课,孩儿还没来得及去学习。”李倚搪塞说。
“李倚儿,你不要在小孩子玩心重,过不了两年你要参加科考。不要指望门荫入仕。父亲在朝中为官,选拔人才是以德才为准绳,不会因为你是我儿子,就大开方便之门。你要努力刻苦,都是你母亲,平日太娇惯你了。”
李相只要见到小儿子,碎碎念模式不知不觉开启。他自己不觉着咋地,李倚觉得耳朵快起茧子。
他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一路垂头‘聆听’,其实是这个耳朵听那只耳朵冒。
“父亲士农工商,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特点,孩儿还要在社会历练。对了父亲,江遥大哥去西域经商,若不是孩儿考虑到学业,真想随同江大哥前往,见识各地风土人情。”
知父莫如儿子。只要和江遥沾边,父亲一般不会出言训斥自己。
果然,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