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兴又能陪伴妻儿一天,薛尚回到军营,给张兴一天假期。张兴进屋,香兰正和儿子在床上玩耍,娘们两个喜出望外地迎接张兴。
张兴心里不是滋味,想着夫人母子两个应该也是这般期盼薛尚回家。可是兄长在陪伴另一位女子,另一位见不得光的女子。
张兴的脸色有些阴郁。香兰光顾着高兴,她打开箱柜,将小姐分享给自己的好东西献宝似地拿出来。
“张兴,你看,小姐给我的。”她把步摇插在头上,水润的玉步摇非常漂亮,戴在香兰头上,一晃一晃地,衬托得香兰的眉眼越发水灵。
张兴自感心里愧对夫人,联合夫人的夫君欺骗她,还要接受夫人的馈赠。他张兴的脸皮得是多厚。
“以后你少要夫人的东西。丈夫养不活你咋地,到人家就划拉,你也好意思。”张兴冷着一张脸,没鼻子没脸地训斥香兰。
香兰才不惯着他毛病,刚当个小头目在军营,对了最近是升官了,回家耍官威。毛病!
“好意思说,自己挣钱多少没个逼数吗?刚领了几天的新官俸禄,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来来来,把你的俸禄拿出来,看看能不能买半只步摇。小姐好心好意打扮你家娘子,你倒好,不领情不说,还摆出臭脸,给谁看?啊,我问你,给谁看,是埋怨小姐多事,还是自己没本事打扮媳妇,心里不痛快,还是嫌弃老娘,回来找老娘的茬?啊,你倒是放屁啊,你!”
香兰拔下步摇,忽地窜到张兴身边,拿头撞击他。她还知道把步摇放好,然后发威。张兴哭笑不得。他的婆娘有时候不可理喻。
香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子丑事,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跟着薛尚,那个不入流的东西,借着小姐家里的势力,现在混得人模狗样,就要翻天,还对小姐撒谎,别以为能瞒得过老娘。我告诉你张兴,你要是敢和你那个下作的主子学些不三不四的毛病,信不信老娘就会手刃了你。”
张兴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厉声呵斥道:“你疯了吗,你是怕街坊邻居听不到吗?我告诉你,薛大哥那块出了问题,你以为我会好吗?我会落好吗?薛大哥怎么做有他的难处,他愿意那么做,不是没办法嘛?你是和夫人近,还是和夫君近,你自己掂量清楚。”
香兰嚎啕大哭,她一顿哭闹,让张兴说出实情,薛尚,你个王八蛋,你今天的一切是谁给的,你竟然背叛小姐。而她即便知道实情,又不能给小姐通风报信,让小姐认清这个人渣的真面目。
香兰把满腔的怨气都撒在张兴身上,“张兴,你个王八蛋,和你主子一个熊样,都不是人。你还要欺骗小姐,你看看小姐,连你她都惦记着,还让我给你带猫尿回来。你来,你过来。”
儿子缩在床的一角落,看着爹爹和娘亲大吵大闹,这样的时候很少,儿子吓得不知所措。他要隐身,将自己隐藏在角落里。
香兰顾不得儿子,她心里难受要发泄,拽着张兴的脖领子往客厅去。
桌上四个酒坛子,益州老窖当地最负盛名的佳酿。凤娇的心里是要感谢张兴为薛尚分忧,她要犒劳张兴,是出于薛尚的面子,当然香兰这面也有关系。
张兴看到美酒,馋虫被勾出来,桌上还有配套的美食,点心果子还有鸡爪、牛肉之类。
“媳妇,这些都是夫人家里拿来的。夫人心细如发。”张兴自己动手去拿碗碟杯子,要喝上两口。
没人回应他的话,张兴转身,身后没人。香兰估计是照看孩子去了。算了,就喝两口,然后搂着媳妇美美地睡一觉。
张兴说是喝两口,好酒好菜地,一喝酒就是三碗。有些微醺地他回房间睡觉。推门,门关的严严实实地,在推还是没开。
他砰砰地敲门,“香兰,开门,快开门。”还学会给老子吃闭门羹了。
他用拳头砸门。“再不开门,老子出去找地方睡觉去。”张兴威胁香兰。
香兰本来是要拒之门外地,听张兴要出去找地方睡觉,别和他主子一样,在外面找人。香兰跳下地,儿子迷迷糊糊地爬起来。
“娘,娘。”儿子担心爹娘又要吵架,从睡梦中醒过来,找娘。
香兰抱起儿子,打开房门,张兴嘿嘿嘿地笑,“我就知道,你个婆娘嘴硬,怕夫君走了不回来。”
儿子抱住香兰的脖子,害怕地看着爹爹。“不许欺负我娘。”他尽管害怕身子有些发晃的爹爹,还是挺起胸膛,要保护娘。
张兴接过儿子,“来,爹爹抱。”
张兴在儿子脑袋上撸一把,“臭小子,有你在,爹爹就翻不出你娘的手掌心。”
第二天一早,张兴就回到军营去。香兰惦记小姐,又怕见到小姐。在家里六神无主地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儿子吵嚷着要去看弟弟,“过几天,过几天,娘带你去看看弟弟。”
香兰没有勇气面对小姐,因为她是薛尚的帮凶。半个月后香兰还是带着儿子来到凤娇家里。
凤娇母子看到香兰母子,很是高兴。“这些时日都忙什么?逑儿还吵着要找哥哥。”
香兰的儿子一句话让香兰不知所措,“娘和爹爹吵架。”在香兰儿子看来,爹和娘吵架是一件大事,他向凤娇姨母告状。
凤娇关心地问,“香兰,怎么回事,张兴胆子大了。要不要我和夫君说,警告他不要再犯。”
小姐就是这样,什么时候都把自己放在前面,任何时候都在维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