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李荣华受到一个毛头小伙子威胁,颇为不甘,气呼呼问道。
“嗯。你不乐意?敢和我们摊牌么?”老余笑眯眯看着他。
“你这臭小子,竟敢威胁你大叔我!”李荣华怒不可遏,一双眼睛恶狠狠瞪着老余。他感到窝心,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晚辈来压迫自己,别人听到还不得笑死?
老余不急不躁,始终笑着:“您想好了,到底帮不帮忙?”
“要是我铁定心不帮呢?”李荣华气愤地扫了老余一眼。
“没关系,你可以试一试,也许你彻底后悔,只是到了那个时节,一切都晚啦!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不怕等!”老余笑中带着友好,让李荣华不知所措。
“好吧,我同意你的要求,但是你们不要过分。”李荣华不快地回道。
“那不是你能够考虑的事情了!”老余不再微笑,变了一张脸,严肃地看看李荣华,似乎不愿意与他说太多的话。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可以回去了!”李荣华挥手送走老余。
老余不生气,毕竟对方同意了自己要求,已是大欢喜,再去计较一些细节完全没有必要。他哼着歌曲,笑着大步朝前走去。
“等着,余成!你这个坏孩子,看我不找机会对付你!”李荣华对着老余的背影,吐了几口唾沫,厌恶地看向老余的后背。
“要不要事前与胡芳她们通通气,免得以后两人一起恨我。再说了,戴华夏暂时可不敢得罪了,他心思细腻,会找我的事的!怎么办?可是说了以后,还去对付人家,也没道理呀!不还是得得罪戴华夏么?”李荣华犹豫半天,狠下心来,算啦,为了保住自己声誉,大胆揭发吧。
心意已决,他不再为难,见到戴华夏时,依旧热情得很,笑着打起招呼:“老戴呀,这两天精气神这么好,是不是与一个人有关?”
“去你的,瞎说,与谁也没关系,我自个儿心态比较好而已!你少在人前乱说,我人正常着呢!听见没有?”戴华夏训斥李荣华,嫌他多嘴。
李荣华不冷不热道:“呵呵,得了吧?在我面前用不着这么装吧?大家都是普通人,你不要太自以为是,把自己说得好听,内里咋样,谁不清楚啊?”
戴华夏非常惊讶,“他怎么敢跟我叫板?抓住我什么了吗?”他只得对李荣华微笑,说做做样子也有必要嘛,何必当人面前说人家的不是呢?
“也是,也是,哦,我有点事,戴书记呀,我先走了!”李荣华急匆匆走开,头也不回,弄得戴华夏一脸的惊奇。
三天之后,村里开会。
会进行到一般的时候,老余突然大声说:“停一停,请大家听我说件事!”
戴华夏不耐烦嚷道:“听你说什么事,别添乱!我们正在开会呢!”
李荣华却拉着戴华夏的衣袖道:“人家是知青,你呀让让他吧,叫他过过嘴瘾!”戴华夏不知何事,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领导干部应当一生正气吧,我觉得我们村里大部分领导都挺好,能够为群众树立榜样。但是个别人好像心思不在工作上,倒是生活上处处留心。”老余话说得比较隐晦,众人不解,看着主席台上的几个人,不清楚指的是哪一个。
李荣华直接站起来,望着老余,笑笑说:“不明不白的,这个不好,说出来吧,谁有点小问题,群众的眼睛看得透亮,帮忙改正嘛!”
老余显得有些不自然,“我人微言轻,要不还是由李书记来说吧!”
戴华夏后背生出凉气,觉得事情不同寻常,疑惑地看着李荣华道:“怎么回事?你俩要干嘛呀?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李荣冷冷一笑:“你知道呀,你是当事人呢!余成你说吧,我们大家伙儿在这里听着,但是我警告你,不许捣乱,不能进行人身攻击,不可说些虚无缥缈、混淆视听的胡话!”
老余面色沉静,淡淡说道:“李书记,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胡说的!我讲的这个人,就是戴华夏本人!”
戴华夏气得要跳起来:“你血口喷人,余成,你这个兔崽子,好好地非得跟我过不去!”
你想想,喊李荣华书记,却喊自己名字,谁能受得了!
“好吧,我说就是!你还记得那一天么?我趴在墙头上,听到动静,去找人,一起去看,结果大家猜猜看,我看到什么了?”
众人望着老余,一齐喊:“说呀,你倒是快说呀!我们早就等着听你说呢!”
老余慢吞吞道:“看到了我们的戴书记、胡芳两人在一起。”
“啥?”众人愣住,有这等事?
李荣华略微慌张,咳嗽了两三声。戴华夏望了他一眼,他更加慌张,不停地搓手,额头上的汗滴得也更快了!
“李荣华,你在背后阴我?你与余成串通好了,一齐对付我?”戴华夏咆哮着,随手甩了一个耳光过去。万万没想到,李荣华敢在背后挖坑,害了自己一把。
“我也是情非得已,你呢做错了事,直接承认错误吧!”李荣华不再慌张,反而很愤怒,捂着火辣辣、滚烫的脸颊。
“你不是人!”戴华夏气极了,瞪着李荣华,失去了理智。
李荣华揉揉疼痛的脸颊,沉声道:“若是这样的人,还继续领导我们村子的话,怕不是好事吧?我们该怎么做呢?”
老余一惊,李荣华很会挑事,看来有着不小的野心。
胡芳声誉已经受损,顾不得其它,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