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听老搭档说话果然开始向着自己,刘琪更加确定,来对了。
“县尊有话请讲当面,你我搭档办差,也不是年了,不用客套,直接说出要害,我也能弄个清楚明白,心里好有个底数。”
“也罢,某家就不再遮遮掩掩了,这总账房一职,乃是重要的职位。
之所以一直空缺,就是不想弄些不安稳的人进来,避免将来搅的一团乱麻。
此一点,你来担任,却是不用考虑这些,你我相交十一年,单在长安衙门里,就共事八个春秋有余。
记得当年,我做主薄的时候,你还看管着大牢,后来我做县令,你做主薄,
咱们兄弟二人,一直是配合无间,互相补充,也因此,得以知晓你的脾性,是个靠的住的。”
萧说到这里,转身看向李钰,才又继续说道;
“从十多年的交往来看,这个人情我可以说,今日今时有县子当面,我也不用避嫌,
这刘主薄的人品,愚兄是认同的,非是那狡诈之人,
将总账本一事托付,不论人品与能力,都是可行的,
贤弟也思虑一番,毕竟与你我都熟,总比来个外人要强上许多。”
“既然兄长说情,小弟自会慎重考虑,老刘你也不要多想,
那鸟县令,两位前后皆是做的一肚子火气,还说它干嘛,
住在我这庄子里,山清水秀,闲暇之余,你我三人又能痛快畅饮,岂不是美哉?”
“大善,县子所言妙哉,多谢两位看的起在下……”
“你先不要欢喜,我来与你说个详细,好听的也说说,不好听的也说说,重了轻了你多包涵一些。
刘琪兴高采烈的回到;
“县尊这是说的哪里话,都相交快半生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直接说出来便是,我也不是那三岁的孩子,还能哭闹不成?”
萧统喝了一杯清水,放下了茶碗这才从新继续;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可就不知深浅了啊,依照县子的意思,这酿出的美酒,可不是只在长安城售卖,最终要走近天下百姓的。
是以,这日后的差事,也不会轻松,县子考虑过了,你也当仔细斟酌,想好了再说,
免得日后叫苦叫累,半路上就撂挑子,那时候,我等去何处找人,替换你留下的空缺?”
刘琪听说这些,才放松了下来;
“我当是多大个事情,原来担心我不能善始善终,
两位放心,既然抛弃了县令的职位,前来投奔,肯定是一心一意办差的,
今日我刘琪也说一回狠话,除非我以后,有个旦夕祸福,只要我还能动一日,就会把差事做好一日,如此这般~可行否?”
萧统这才抚摸胡须而笑;
“大善。”
李钰看看话都彻底说开了,也说清了,就爽朗的笑到;
“此事就这么定了,两位兄长当年在长安县上,互为掎角,
如今又来李家庄,上下照应,也算是天公作美,两位又能再次携手同行,共创盛举了,
今日你我三人重逢,应当庆祝一番,痛饮美酒,只可惜府里没有歌舞助兴,有些不尽人意。”
萧统刘琪,对于又能重新搭档在一起,比李钰还要激动,
毕竟十几年的老兄弟了,两人看事情终于确定了下来,都是心情大好,闻听李钰说要吃酒痛饮,两人也是大点其头。
忽然又听李钰说,没有歌舞助兴,萧统随口就道;
“这有何难,贤弟若是有此雅兴,容易至极,
那教坊司里,歌姬,舞姬成群,皆属识文断字之辈,
都是罪臣之女,买来也无后患之忧,可托付几位大将军,花些银钱,赎她几十个精通音律,又容姿上等的回来,便能日日观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