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样的儿郎才是真正的好儿郎啊,李县伯的情操真是叫人心里敬佩至极的。”
旁边人群后面要监督李钰干活的钱得海也是听得佩服不已,看着李钰不停的点头,以做认同之意。
许多小门户的人家看着这边围了一群人,站在刘琪这几个人面前不知道登记着什么,结果都跑过来看热闹。
一看一打听才知道事情真相,还是自愿的,并不强迫任何人,于是家里有孩子在十六卫效力的,都忍不住掏了腰包。
有出钱三百贯的,也有五百贯的,也有出资七八百的,还有那些有钱人家的直接叫写了千贯之多。
其中一个登记完四百贯的老头,奇怪的问李钰;
“李县伯请了,老朽有一事不明,想要讨教一番,不知县伯可否解我心中之疑惑?”
“丈人有话请讲当面。”
“好,这记录出钱人的性命,老朽倒是能理解,可是还要写上家住何方,怎么觉得有些别别扭扭的,县伯可知这是何故要写上哪里人氏?”
李钰等的就是这个问题,终于有人问了出来,立马送上迷死人的微笑;
“哦事情是这样的丈人,方才我去求教至尊的时候,至尊说要在朱雀大街的中央寻找一个空旷之地,栽上一方石碑,把今日出钱资助朝廷大事儿的人,都给写上去,
因许多人名字也有重合的,怕以后的子孙后人,看到了祖宗们出钱资助朝廷的事,弄不清楚张三是哪里人,李四又是哪里人,
所以交代下来,要写的清楚一些,到时候叫石匠雕刻清楚,好方便以后万世子孙前来瞻仰的。”
那老头听说这话大吃一惊,别说他了所有围在看台附近的都是大长着嘴巴,那老头颤抖着嘴唇问道;
“什么?要把老朽的名字和出身都要雕刻在功德碑上?还要栽到长安城最大的街道朱雀大街中间?
老朽不过就是个小门户出身的,见识也不多,李县伯可莫要哄我开心?”
“是啊李县伯,此事到底是真是假,果真是至尊亲口所说乎?”
“老天爷,这是要往功德碑上刻的,齐三郎你听见没,某家的名字要刻在功德碑上了,而且还要栽在长安城的中间呢,这往后世世代代都能有人知道某家为朝廷出过银钱的事儿呢!”
“我听见了老邻居,某家又不是聋子,方才也听得清清楚楚,还用你来解释重复吗?
不过话说回来了,就你那抠门的样子,还好意思说出来叫喊,据某所知,你家的那些家业至少十万贯往上,
而且你那三儿子还在右武卫里当值呢,扣扣索索的就出三百贯,虽然朝廷说的是人人自愿的,不逼迫任何人,
可你至少也弄个五百贯的数目也好看一些的,这以后世世代代的子孙一看那功德碑,河南道南阳府的刘氏刘远贤资助朝廷军事三百贯银钱,
得了!人家肯定会随口一问,这南阳府的刘远贤是谁啊?怎么只出了三百贯钱,不知道的还罢啦,
知道你家底子的,肯定要说出去的,哎呀你们可别提了,百年前那个刘地主啊可是个抠门的货,怎么怎么啰嗦一大堆,我说老邻居你也不嫌害臊……”
李钰微笑着回应那老头;
“丈人放心,侄儿怎么敢冒着杀头的危险,说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若不是陛下亲口所说,我哪里有胆子敢来假传圣旨?
方才我说的一切,都是陛下在北边那屋里亲口说的,而且还有一群文武大臣在里头听得当面,
陛下这会儿还在那上房的屋里坐着呢,我哪敢乱来一句,丈人您尽管放心就是,我一句瞎话都没乱说的。
那功德碑的事情陛下已经全部交给我一手处置了,明天我就要去那工部里头,寻找一些能工巧匠来仔细雕刻。
等到雕刻完毕,请陛下查看之后,就可以去选择位置安放了,真真切切的事儿,可马虎不得啊!
所以才叫写清楚出钱人的出身是哪道,哪府,哪州哪县,这样的话就能清楚明白了,河南道的人搁一块儿,南阳府的人雕刻到一起,这样也方便后世万代子孙查看祖宗们的丰功伟绩不是。”
李钰这边说完,那边笑话南阳府刘远贤抠门的中年男子,也刚好话音才落地,那个被笑话扣扣索索的家伙,也不抬杠,灵机一动就挤出人群,到了东边没人围观的桌子面前,陪着笑容说道;
“刘员外请,某这厢有礼了。”
刘琪哪能不知此人要来干什么,做了十年的京城主薄老道至极的,这人一过来刘琪就猜到他是觉得三百贯太少了些,想在功德碑上露个脸面出彩一回,刘琪假装不知不觉,笑着拱了拱手;
“一家的,你有何事找我?直接说来便是,若是力所能及某家同为刘氏后人,就与你行个方便之处。”
“哎呀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额事情是这样的,方才我说错了数目,这会儿仔细想想,家中还有一些余钱不曾动用来着,劳烦一家子给我改上一改,将那三百贯改做三千贯即可,哎呀真是给一家子添麻烦了,多谢多谢。”
刘远贤说着话就从袖口里摸出一个小银饼,差不多一两上下就要往刘琪的手里塞。
刘琪大摇着头严肃的说道;
“一家子你可快快把银钱收起来,可莫要来害我的清名,你不拿这银钱出来,我还想要给你变通一下,你这样行事本官可不敢招惹你的。
本来按照朝廷对户部要求的规矩,是不能更改任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