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的王落日,衣衫褴褛,狼狈不堪,气息极度虚弱,站在地上都摇摇晃晃的。
看着空中满布裂纹的紫气东来碑,王落日双目圆睁,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害怕。
“它要毁了紫气东来碑?!”
“它要毁了我的紫气东来碑?!”
但偏偏,他却无能为力,他现在全身酸痛,罡气溃散,气机衰败,根本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紫气东来碑,一点点破碎。
“嘿嘿,你不是骂老夫破吗?老夫今天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真的破?”
“破成两半的破!”
圣人手札一边用力,一边继续进行心里打击。
“不……不……前辈,我错了,我知错了,我不该骂你,我破,我全家都破,行了吧。”
王落日眼中闪过一丝憋屈和恨意,但现在,却只能求饶。
毕竟,紫气东来碑是他的根本和倚仗,没了紫气东来碑,落日山的实力将会下降一大截。
紫气东来碑,绝不容有失!
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不了,日后再报复回来就是了。
“嘿嘿,现在知道错了,现在道歉了,刚才干什么去了?晚了。”
“而且,老夫看你的道歉也不怎么诚恳,是不是心底里盘算着日后怎么找老夫报仇?”
“嘿,想坑老夫,真当老夫傻啊,老夫玩心眼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在河边玩泥巴呢?”
“吃屎去吧……”
圣人手札大声嘲笑了一句,又“嘿咻”了一声,整块紫气东来碑,从中间咔嚓断为两截。
“你……噗……”
随着紫气东来碑断为两截,与紫气东来碑心血相连的王落日猛然吐出一口鲜血,神情茫然。
“嘿嘿,老夫还没用力,就碎了,破石碑,烂东西!”
圣人手札的两只手分别抓着半截紫气东来碑,晃了晃,状似不屑,然后直接扔了出去。
“垃圾玩意儿!”
“我……我……你……你……”
王落日指着圣人手札,眸中满是怨毒,身体一阵颤抖。
“你什么你,舍不得那垃圾玩意儿啊,行,行,老夫成全你,送你去找它。”
“滚犊子……”
话音方落,圣人手札一掌拍在王落日身上,王落日吭都没吭一声,直接被拍的没了人影,步了紫气东来碑的后尘。
“都给我滚,还要老夫送你们啊!”
旋即,圣人手札转了个圈,看着不远处的落日山弟子,晃了晃拳头。
“我们走!”
落日山众人脸色一白,王落日都没影了,他们那敢逗留,直接带人离去,他们可不想被圣人手札给揍一顿,一个人挨揍就够了。
“学生多谢圣人出手相助!”待落日山众人离开后,张澜江躬身向圣人手札行了一礼。
“免了,我说小张子啊,你刚才为什么让老夫留手,直接料理了那个垃圾多省事儿啊?”圣人手札语气不满。
张澜江摇了摇头:“今天之事,我们双方都有错,且同为洛水宗派,应当守望相助,何必赶尽杀绝呢?”
“我辈读书人,读书学礼,说到底,讲究一个仁,仁者爱人!”
“哼,妇人之仁!老夫看你们是读书读傻了!”
圣人手札不屑道:“仁者爱人没错,但不是什么人都值得以仁对之,爱之,善者对之以仁,恶者当对之以恶,需知圣人亦有雷霆之怒。”
“人家都打上门了,你还笑着对人家说欢迎打脸,打一边还不够,还巴巴的把另一边脸也凑过去,贱是不是?”
张澜江苦笑着,一肚子委屈,却不敢反驳,只能讪讪道:“圣人说的对。”
“哼哼……老夫说的自然对,以后像这种事儿,你直接将老夫唤醒,看老夫不将他们的屎打出来。”圣人手札对于张澜江的态度很满意,语气欢愉。
“小张子,你需得记住,我白马书院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君子自立,方能自强!”
“学生谨记!”张澜江拱手道。
“好了,老夫先回去了。”圣人手札说完,化为一道流光,掠入白马书院消失不见。
“恭送圣人……”
“恭送圣人……”
张澜江以及白马书院的弟子,尽皆躬身行礼,声音响彻书院,高亢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