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遂养蝗虫的结果究竟如何,张远并不知晓,只是知道在春天到来之后,刘彻没有下令抓自己,想来实验跟自己说的差距应该不是很大。
第二年的夏天很快就来了,长安城中因为窦太后的病情一直处在动荡不安中,远在上林苑的张远就就跟待在风暴的边缘一样,虽然知道走向,但是还没有到被波及的地步。
五月下旬,虽然温度依旧很高,但是仍然有一群人身着铠甲骑着快马,手里面拿着令旗在大汉的疆域内奔波游走。
张府这里也没有例外,这一天还如往日一样,一群人抱着西瓜在啃,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道吼叫声。
“太皇太后崩殂,大汉子民为太皇太后戴孝披麻。”
窦太后的葬礼,张远是没那个资格参加的,只能够在家中挂上了白色的幡,每个人额头上也都系上了一条白色的粗麻布。
而后二十七天,据说刘彻君臣都在霸陵为窦太后守灵。
在所有人回到长安后的第十天,刘彻就再也忍住不住了。
当即以办理窦太后丧事不力为由撤了窦太后任命的丞相许昌、御史大夫庄青翟,任命武安侯田蚡为丞相、韩安国为御史大夫,弃置窦婴不用。
这一下全天下的人都看出来刘彻对于窦太后的不满了,即便窦婴跟窦太后是对立面,但还是没有任用他。
而后田蚡进献上曲辕犁,在全天下开始推广。
一同升职的还有褚达,之前的少府监上上下下的官员差不多都被罢免干净,只有褚达稳稳的坐在了少府丞的位置上,还兼任了上林苑令一职位。
而张远则陷入到了忐忑不安之中,他生怕田蚡如同史书上写的一样,因为任命官员的事情跟刘彻彻底闹翻。
这个时候,张远也不敢去长安丞相府去向田蚡谏言,只能是离得越远越好,希望全天下的人都忘记他。
不过他的系统任务却在一直提醒着张远,刘彻已然不甘于寂寞。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之铮铮铁汉:大汉甲兵数量达到五万(0)
任务完成奖励:三弓床弩图样。”
一年多的时间,大汉的甲兵数量涨了一万多,之前张远对于何为甲兵还没有自己清楚的认知,但是在褚达最里面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
北大营跟细柳营是长安附近军力最多的地方,装备相较于郡国之兵称的上是精良,可是就是在这种地方,全身覆甲者称之为甲兵,基本上职位都在什长以上包括什长,伍长身上能穿齐皮甲就不错了。
全大汉唯一一支全军都是甲兵的军队,就只有期门军,而期门军不过才千人。
知道了这些,张远才晓得系统把任务给他的时候那三万一千甲兵估计全都是之前大汉军队的积累,而后增长的这些全都是刘彻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积蓄的力量。
刚刚换了一大批人的大汉朝廷,眼下正陷入了一场纷争之中。
窦太后死后,刘彻就再也没有回到未央宫了,而是在更为舒适豪华的建章宫内生活着。
此时此刻在建章宫正殿,大行王恢撸起了袖子跟御史大夫韩安国为了匈奴请求和亲的事情争吵着。
时不时的还回过头来跟刘彻说一下自己意见,让刘彻支持自己。
“陛下,您应当拒绝匈奴和亲的请求,您想想这么写年来匈奴毫无信义可言,每次与匈奴和亲,至多不过几年就毁约入侵。数十年来都是如此。
对于这样一个毫无信义可言的民族,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军事打击的办法,打败他,战胜他,否则我们大汉则永远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刘彻的表情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王恢在说话的时候,刘彻整个人是非常兴奋的。
韩安国既然站在了王恢对立的一方,见到刘彻这幅模样,也对着刘彻说道。
“陛下,匈奴是游牧民族,流动性太强,正如大行王恢所言他们没有任何信义可言,我们才没有办法制服他们。”
眼见刘彻眉头紧皱,韩安国又是一个人精,立马不再面对着刘彻开始转身对着朝臣们宣扬自己的那一套言论。
“各位想想,我们千辛万苦地找匈奴人作战,等到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我们自己早就累得筋疲力尽了,怎么还有力量去打败匈奴?
这就好比是强弓射出的箭矢,到了快要落地的时候,连一张极薄的丝绸都没有力气穿透。
又好像是一阵大风,到最后风停的时候,连一根鸿毛都没有办法吹起来。
这绝对不是因为强弓最初射出去的弓箭没有力量,也不是因为大风最初的时候没有力量,而是在中途的路程中,它们都耗费光了自己的力量。
所以,攻击匈奴实在是不利于我大汉,不如用和亲来换取和平。”
大殿之中的多数大臣都经历过景帝一朝,和亲之举他们早就习惯了。
自汉高祖刘邦的时候开始,大汉对匈奴的办法就都是和亲,虽然没有办法一举解决匈奴问题,但是也不会出大的差错。
因为这一点,大殿内的大臣们纷纷附和起来韩安国的说法。
田蚡则站在一边冷眼旁观这一切,对于任何想作壁上观的人,刘彻都不会让他那么舒服的,见到田蚡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刘彻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丞相。”
一声呼喝,将田蚡从神游的状态之中拉了回来,他赶紧出列对着刘彻说道。
“臣在。”
一众大臣见刘彻点了田蚡的名字,纷纷也都安静下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