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我从未尝过如此美味,此行不虚。
听说这间酒楼是因为张公子才开的,难不成张公子有什么妙方?”
卫信能够这样称呼张远,已经是将他列入了值得结交的名单之中,毕竟张远这个公子跟项景那个公子有着天壤之别。
卫信这么一问正中张远下怀,这可是来之不易的宣传机会。
“回禀建陵侯世子,小人没有什么妙方。
这些盘子中的菜肴乃是卓氏所造一铁器名曰卓氏铁锅烹饪出来的,至于这些汤水,只因听闻有二位贵人前来,小人自作主张加了些对身体好的药材。”
炒菜惊艳到卫信还有项景合乎常理,至于其他的炖菜则是因为汉人平日里烹饪,盐巴给的甚多,所以大多数人味道比较重。
当喝到这些没有什么调料的高汤时,自然会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卫信将张远的回答记在了心中,然后便像项景一样一头埋进了美味佳肴之中。
席间卫信跟项景二人总是自顾自的聊着一些眼下张远根本接触不到的事情,根本就不搭理其他三人,偶尔会问问张远这些菜肴是用了哪些食材。
司马相如跟县令王吉一下子就显得有些多余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张远听到的东西就越来越多,这二位贵人的身份也终于搞明白了。
那建陵侯世子卫信的父亲正是当朝御史大夫还兼任着太子太傅的建陵侯卫绾,而那位姚丘侯家的公子来历也非同一般,他的父亲就是当朝的丞相姚丘侯刘舍,项羽的同宗同族。
张远虽然不知道卫信与项景后来结果如何,但是在现在铁定是大汉地位最高的那一批纨绔。
餐食用完后,项景对着张远问道。
“张公子,能够烹饪出此等美味佳肴的器具,想来一定不凡,还请拿出来让我跟世子看一看。”
张远的腰在见到这二位之后就没怎么直起来过。
“小人这就去庖厨之地取来给您和建陵侯世子看看。”
见项景点了下头,张远才敢动身去后厨将铁锅取来,还自作主张带来了两名厨子。
“世子、公子,这就是小人所说的卓氏铁锅。
今天的菜肴就是由这口锅还有二位庖厨烹饪出来的。”
卫信应该是猜到了什么,对着张远露出了一个你很懂事的笑容。
“不知道这铁器在那里可以买到,听你说是卓氏所出,想必在卓氏的店铺之中应该可以买到吧。”
“小人不敢在二位贵人面前胡言乱语,现在这世上只有三口这样的铁锅,卓氏虽然有意打造一些出来,眼下却因为一些难处耽误了些日子。
如若二位大人不嫌弃的话,小人这就让人洗净其中两口,赠予二位贵人。
想来侯府之中的庖厨也不会使用此物,小人这酒楼时不时地就歇业,还不如让两位庖厨去往侯府为贵人们烹饪佳肴,也算小人做了件好事为他们找到一个好的出路。”
见到张远这幅模样,卫信和项景直接就笑了起来。
“有趣有趣,没想到这临邛倒还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既然张公子这么说了,我与项景兄就却之不恭了,来日你若是能够来到长安,可凭此玉坠来建陵侯府。”
说着卫信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了一枚玉坠递给了张远,张远放下铁锅,身躯弓成九十度,向前双手接住了这玉坠。
“谢过建陵侯世子,小人不胜受恩感激。”
对于卫信跟项景来讲,允诺给张远一个小小的人情只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那两口铁锅和两名庖厨的作用会超乎张远的预料之外。
但是依靠张远的身份,就算再加上个卓家也没有办法与这两位贵人的一根手指头抗衡,还不如顺着他们的意思,获取他们的好感。
卫信跟项景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成,对视了一眼后,项景对着县令王吉还有张远说道。
“王县令,我们两兄弟还有些事情,得先离开一步。
张公子,希望能够在长安见到你,哈哈。”
二位贵人离开之后,县令王吉意味深长的看了张远一眼,也离去了。
至于司马相如就差没有直接暴走了,估计他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只觉得张远夺走了他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
那卫信可是卫绾的长子,利用卫信肯定能与太子刘彻搭上关系。
今天张远用着卓家的资源为自己谋了私利,眼下也顾不得司马相如了。
只想着等会儿回到卓府后,该怎么跟卓文君还有卓王孙解释。
这卫信给了他一个玉坠的事情酒楼内的小厮也都看到了,张远总不能把这些人都杀了吧,就算杀了也没办法解释这些人为什么消失,县令王吉跟司马相如的嘴他张远也没有办法堵住。
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能够彻底圆过去的谎话,张远已经打算将厚脸皮的精神贯彻到底,硬抗过去算了。
回到卓府的时候,夜色还没有降临,张远老老实实的向着内院走去。
中午在酒楼发生的一切,卓王孙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一清二楚,张远身边没有一个能够信任的人,即便是小清。
等到了书房门口,张远收拾了一下心情,摆出一个自认为还算是灿烂的笑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家主,小人参加完宴席回来了。”
卓王孙放下手中的账簿,故作惊奇地说道。
“阿远,你笑的这么开心,难不成是有了收获?”
“家主果然英明,原本小人想着将铁锅推广出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