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离开北阙,李健仍然率领着一千期门军将士在外等候。
一众将士看张远毫发无损的归来,不由得都长舒了一口气。
他们刚刚一个个还在心里面算计着,要是张远真的发生什么危险,他们要不要冲进去为张远讨回一个公道。
两难的结局始终是没有出现,张远虽出了虎口,但脸上还是十分严峻。
刚刚见到董偃跟馆陶公主,张远一下子就不能够确定谋杀之事究竟是不是二人所为了。
馆陶公主表现的实在是太过霸道,丝毫不在意刘彻对这件事情的看法,甚至是要带董偃去见刘彻,从而试探当今天子的底线。
“李兄收兵回营吧,看看薛仁能不能为我们带来一些好消息。”
李健笑了笑,拍了拍张远的肩膀说道。
“阿远你就放心,区区五十个城卫,而且还往上林苑内逃跑,薛仁一定能够将那些贼兵全部都抓回来。”
张远可没有李健这样乐观,人家是有备而来,逃跑的路线肯定也是制定好了的,一头扎进上林苑,就是看在上林苑这千里沃野渺无人烟的良好藏身条件。
“回去之后就知道了。”
“嗯嗯。”
在回去的路上,公孙敖还领着一大堆的城卫在城门处严防死守,张远看了这景象只得冲着公孙敖嗤笑了一声。
堂堂卫尉丞,被人当成枪使,还不知道背后指使的人是谁。
原本张远跟公孙敖之间的友谊也出现了裂缝,而期门军上下在那些城卫对自己的兄弟动手后,就已经不再信任这个过往的期门军司马。
“卫尉丞,明日我在陛下的鼎湖延寿宫等待卫尉与你,记得准时来,可千万不要说我张远没有给你们解释的机会。”
张远是那种得了理就不饶人的人,现在自己手里面把这道理,自然要步步紧逼。
不管什么时代都是吃人的时代,古代也好现代也罢,吃人不吐骨头才能够做强者。
站在山巅顶端的人会对山底下的人和颜悦色,但是对那些已经开始攀爬的人肯定会施以狠手,能弄死就绝对不致残。
公孙敖也冲着张远咬牙切齿的说道。
“下官谨记卿大夫今日所言。”
张远瞥了一眼便骑着战马悠悠然的出城了,李广跟公孙敖两个人就是彻头彻尾的倒霉鬼,张远最在意的还是背后指使之人。
待一千将士回到军营之中,守着辕门的小卒告诉张远跟李健,说薛仁他们仍然在抓捕那些城卫,还没有归来。
因此,张远便赖着性子在军营中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才得知薛仁他领着自己的部属半夜才回到军营,但是其他三曲期门军将士仍然在搜捕城卫。
上林苑实在是太大了,那些城卫逃跑的时候又都是分散逃离的,抓捕起来难度自然就十分的大。
知道薛仁回来了,张远便立即动身去到了薛仁的营账。
能否抓到一个活着的城卫,实在是太重要了。
“长史,军曲候仍在休息,您是要找他么?”
听着熟悉的称呼,张远对着这个薛仁的亲卫点了点头。
随后亲卫立即挑开营账,空留张远一人在外等待。
但很快这亲卫就出来了,对着张远抱拳说道。
“长史,军曲候请您入账。”
张远随即迈着步子走了进去,薛仁这才刚刚从被窝中起来,忙手忙脚的穿戴起衣物。
“长史你这么早就跑过来了啊。”
“遭遇昨日的事情,根本就睡不好,这不听说你回来了,立马赶过来看看到底有没有一个结果。”
薛仁大咧咧的笑了笑,把腰带给绑上之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自傲的说道。
“长史也不看看是谁出马,虽说没有把所有的贼兵全都抓回来。
但却抓到了一个活口,要不然我怎么敢空手回来,您说是不是?”
张远昨天基本上就没抱有太大的希望,如今听到薛仁这么一说,双眼立马放光。
“你当真抓到了一个活的?”
薛仁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这些贼兵舌下都含有毒囊,被擒获的时候立马就咬破毒囊,服毒自尽。
我看穿了这些人的把戏,直接从自己的战马上跳到一名贼兵的战马上,直接一拳头过去,让他把毒囊还有几颗牙齿一起吐了出来。”
说着,薛仁还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那那人还能说话么?”
“放心吧长史,昨天我把他关在木笼子里面的时候,他还骂了我几句。”
张远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立即带着两个屯的人马,随我一同去鼎湖延寿宫面见陛下。
昨日毕竟那些贼兵也对你射箭了,你我都算是当事人。”
薛仁听张远说要去见刘彻,立马就有些怂了,他们这些人小时候可是跟刘彻混迹在一起的,那个时候刘彻是太子,揍他们也只能够忍着。
现在的刘彻是天子,要是发起火来,薛仁他们就更得忍着了,不过为了那名无辜丧生的期门军新兵,薛仁当下就下定决心说道。
“行,长史你给我一刻钟的时间,我这就去召集人马,还要准备上囚车。”
一年的磨炼,薛仁这小子办事也越来越谨慎和牢靠,虽然性格仍旧跟以前一样大大咧咧,但却让人看着顺眼了许多。
此行张远打算只带薛仁去,李健还是留在期门军营地会比较好,张远担心到时候见到了刘彻会有些人对李健发难。
李健人不在,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