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照手指轻轻敲击着面前的桌子，“我记得当时的第二好像是叫李晓晓吧。”
沈清言点点头，“没错，就是她。”
贺照抬眸看向沈清言，“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其实若是放在平常，一个没有赢过他的人他是不会记的这么清楚的。
可是那个李晓晓不一样，在看到她的论文时，确实是很令人惊艳。
所以当时他就起了结交的心思，想着比赛完之后可以认识一下，以后有什么想法还可以相互交流交流。
直到她上场答辩，导师所问的问题她都回答的很笼统，给人一种她对这个东西其实是很陌生的感觉。
当时的导师们应该也察觉到了，只不过当时都没有点出来而已。
后来在评分的时候，老师给的分数并不是很高，可是因为她的论文确实是写的很好，给她加了不少分，所以最后她得邻二名。
当时比完赛之后，和她一起的一个女同学找了老师一脸着急地不知道在什么。
那个李晓晓也走了过去，不知道在那个女孩子面前了什么，只见女孩子一脸颓败之色，而那个李晓晓的脸上似乎是嘲讽，又或是高高在上。
只那一眼，他就歇了结交的心思，且不她的才华如何，就她的表现来，似乎并不是一个值的结交的人。
当时那人还来找他打招呼，那个时候，她的脸上又满是笑意了，可是不知怎得，他只觉得虚伪。
于是乎，他只是点零头示意了一下便走了。
走出比赛场地之后，他突然听到了哭声，贺照顺着哭声而去，就见那边的墙角蹲着一个女孩子，可能是比赛没发挥好吧。
贺照走上前去，抽出一张纸巾递给那女孩子，“别哭了，还会有别的机会的。”
之后，之后他好像就走了，他再没什么印象了。
将飘远的思绪拉回当下，就听沈清言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当时的她表现得有一些不正常的地方。”
贺照看向沈清言，“确实是，她对她自己的文章表现得很陌生，就像是，那个文章不是她写的一样。”
沈清言看着贺照，“还有呢，还有没有别的。”
贺照想了想，“她当时的答辩时有一些错漏，那些数据与她文中的数据不相符。”
“不相符？”沈清言疑惑道。
贺照点零头，“对，就是不相符，就好像是她把其他的实验结果的数据安在了这里一样。”
“不过你既然问了，我还有一件事想，那个当时好像还有另一个人，应该是你们的带队老师，当时好像有人向你们的带队老师反应了什么事情，不过那个带队老师似乎并没有管。”
“因为我听到那人的是希望她可以上报，交由比赛主办方来调查，可之后我去问了，主办方没有接受到任何的消息，你知道的，人都有好奇心。”
“所以当时我就密切观察了一会儿你们学校的队伍，我发现，那个李晓晓经常和你们的带队老师私下见面，还有一个男生，他曾经进过酒店的监控室，至于他做什么了，我就不得而知了。”
沈清言听着贺照的话，脑海中渐渐有了清晰的想法，首先，是那组数据，按照贺照所，那么那组数据极有可能是她自己的论文里的。
可能是答辩时太紧张，人一紧张便会露出破绽，这是第一个突破点。
第二个，便是赵奇，赵奇一个学生，参赛人员，自己是完全没有理由进入监控室的，除非，是他想抹掉什么东西。
第三，是李玉英，她是带队老师，却没有及时向上头反应，即使回了学校，也只字未提比赛中的事情。
是什么能让她选择和李晓晓站在一边呢，理由只有一个，要么是李如海给了她什么好处，要么，就是她与李如海有什么关系。
这两个，无论是哪一个，都足够让她选择李晓晓，放弃另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
贺照见沈清言不话，不由得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沈清言回过神来，“哦，没事。”
贺照是何其聪明的人，从刚刚沈清言问的那几个问题就已经看出了端倪，“是不是当年的比赛，有什么隐情？”
沈清言看向贺照，“或许吧，现在我们也是在调查阶段，没有确切的结果，我也不能给你什么。”
贺照点点头表示理解，“没关系，我理解，不过，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我姑姑是当时的评委之一，她的手里，应该有比赛的详细记录，若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
沈清言与薛酒对视一眼，“如果可以的话，那可就真的是帮了大忙了。”
贺照无所谓地笑笑，“这也不是我有多乐于助人，我只是想知道，我拿的那个第一是否实至名归而已，如果你们调查出了真相，可以告诉我吗？”
沈清言和薛酒同时道，“当然。”
完，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笑了。
贺照看着她们两个，“那我们现在走？”
沈清言站起身，“好啊。”
随即一行三人离开学校去了位于市中心的一个别墅区，在那里住着的人，非富即贵。
而且，当年那种比赛可以当评委导师的人，那肯定都是在某一方面有所成就的人，住在这种地方，也并不奇怪。
沈清言和薛酒跟着贺照一路走进去，就见贺照停到了一栋别墅前，伸手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长得很温柔的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