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对手精神力比你强很多的话,又或者像现在,你的精神力极度虚弱,那么强行发动精神打击,就会发生打击不均匀的情况。”
“然后呢?”
“然后就谁也说不准啦,对手可能会变成一头愤怒的公牛,也可能会变成一个胆怯的懦夫,变成一个伤春悲秋的文艺青年,甚至……有可能会爱上你。”
“……”
“而且,就算现在发动精神打击也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血祭仪式……已经完成了哦。”
……
……
丝丝缕缕的血雾如同无数段不停挥舞的触手,倏地,无数触手缠向了像雕像一样站着不动的尤格·萨隆。
在血雾灵活地飞舞中,尤格·萨隆的身体,居然飞速地开始解体,被同化成一缕缕血雾。
他的面目开始模糊,他的身形开始模糊,终于随着一声如同皮球被戳破的泄气声,尤格·萨隆完全消失了,留下一地完整的衣物。
人群里无数人尖叫出声。
在接连经历了马匪进袭、炸弹威胁之后,这些平民的心理承受能力照理说应该已经提高了不少。但当目睹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诡异地撕裂成血雾之后,仍然产生了极大的恐怖。
来福一甩他那宽大的黑袖,炸弹小车被他随手扔到身边一口深深的水井里。
随着一声沉闷的落水声,来福大笑出声,笑声中并不是那种得意的猖狂,而是一种深深的释然。
“终于……不辱使命。”他喟叹道,他的目光扫过广场上蠢蠢欲动的镇民,“你们一定很想逃吧,但是暗影之神哪会给祂的祭品逃跑的机会?你们看——”
他指着广场的外围,哪里泛起的血雾已经组成了一人多高的围栏。
“没人能够跨过去的,你们要不要试试?一但接近那圈血雾围栏,就会嘭一声,和刚刚我的那名同伴一样,化成一团血雾。”
“你们或者很想杀了我?”他又说,“那就来吧,反正仪式已经吞噬了我全部的生命力,我本来就没几分钟可以活了。”
这个时候,天空中已经依稀可以看到几个小黑点,那应该是西部军区的飞艇,援军眼看就要到了。
“真是可惜啊,只差一点点,我就来不及了。那个大妈的车,开得可真是快。”他的目光转向罗松溪,“说起来我可要谢谢你,多亏你把人全部都集中到了广场上。如果这些人全都四散而逃,要把他们抓回来集中到一起,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呢。”
“你是如何做到把血祭仪式的时间提前的?连精灵巡游者都断言血祭只能在明天凌晨。”罗松溪问道。
“哦?”来福颇有些意外,“这个时候你居然不是在寻找有没有最后的办法,比如尝试一下那些血雾围栏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跨越,而是问我这些无聊的问题?”
“好吧,既然你已经自暴自弃了,我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