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群”好几天没人说话了,所以这人问了以后,大家都冒了泡。
教数学的:【没听说过。】
岑白:【大清早扰人清梦。】
画画的:【你不会静音么?】
岑白:【这个群我设了特别关注,万一哥有事要通知,没及时看到怎么办?】
其余众人都在心里吐糟了一句马屁精,可谁也不敢在群里说这话,反而——
画画的:【害,我也是。】
做饭的:【+1】
卖衣服的:【+2】
……
弹钢琴的:【+身份证号。】
弹钢琴的:【这人是谁啊?没听说过,很有名吗?@画画的】
画画的:【这个人18年前画画很有灵气,但那时候她还年轻,后来听说她嫁入豪门封笔了,所以知道她的人并不多。】
岑白:【那你找她干什么?】
画画的:【画画。】
岑白:【?你自己就是知名画家,你找别人画画?】
画画的:【来来,给你这个小白科普一下。国画题材分为三类:山水,人物,花鸟。我是画人物的,不擅长山水。】
画画的:【我接了一个古风游戏策划,我出人设图,还需要一个山水画家出山水图。近些年来,国内画山水的知名大家们,要么年纪大了,无法胜任这份工作,要么就是画得太肤浅,配不上我的人物。】
画画的:【我思来想去,只有18年前的夜黎能入了我的眼,她的山水画得了大师真传,颇有灵性,我很喜欢!】
教数学的:【你一个当代著名画师,华夏美术协会会长,华夏美术学院院长,在国画界人脉最广吧?你都找不到,我们怎么可能找得到。】
画画的:【唉,当年夜黎以笔名参加了全国美展,崭露头角,我那时候跟她一样还是个小画师,根本打听不到真人,后来就更找不到了。她或许换了笔名也说不定,反正这样的人,不会籍籍无名的。我已经在我的圈子里广撒网了,大家人脉广,万一有消息及时联系我,重金酬谢。】
教数学的:【没问题。】
弹钢琴的:【好。】
……
众人一一回应,薛夕想了想,她不会画画,但叶俪会,指不定会有些线索,于是也回复了消息。
学习:【好。】
她把手机放下,照例拿出了英语词汇本,这些都是物理方面的专业单词,冗长又难记,但她却背的很带劲儿:“abion,绝对加速度。”
大学课程,她曾在孤儿院里自学完了。
但去过外婆家后,她才发现学的不过是皮毛。
外公外婆都是大学教授,她在周末陪叶俪回去探望时,拿了不少相关的书籍回来,打算深入研究。
薛晟说接他们来住,外婆迟迟没来,就是因为正在收拾东西,算算时间,外婆今晚会到了吧?
想到她会带来的那些书籍,薛夕充满了期待。
半个小时后,车子到达了杂货铺门前。
薛夕拎着早餐下楼,进入了杂货铺。
小虎牙照例接过早餐,很自然的在餐桌上摆好,向淮这才从柜台后站起走过来。
薛夕看看小虎牙,再次看看男人,这两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前同事吧?
不过向淮这一身的气场,的确很容易让人不自觉的臣服。
三人坐下,薛夕时不时看向陆超,她忍不住疑惑的询问:“你在这里也待了两个月了,不忙吗?”
陆超正打算回答,向淮好听的声音传来:“他一会儿就走了。”
陆超:??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要走?
他抽了抽嘴角,还要补充道:“对,我其实来滨城就是考察的,如今该回去了。”
呜呜呜,老大真是用完就丢,肯定是嫌他碍事了!
吃完早餐,向淮懒洋洋往后靠了靠,将手放在了桌子上,等着小朋友与跟他握手,可等了一会儿后,却没等到,他略有些疑惑的抬头,就见女孩正坐在那儿,正盯着他——的嘴唇看着?
薛夕也不知道怎么了,昨天接吻后,按理说她今天看到这男人应该很生气的,可竟然没有,现在她还诡异的觉得牵个手都有点不好意思?
纠结间,瞅见男人看过来,她难得的心中一慌,急忙拽住了他的手。
以前,这只手对她来说只是道具。
可今天,她才发现男人的手很好看,修长、骨节分明,指腹上有些薄茧,不影响美观,反而给人一种力量感。
他掌心很热,那蓬勃的温度似乎在灼烧她的皮肤。
他每次牵手时都不老实,手指会趁她不注意时,勾勾她的掌心,可今天当他勾过来时,薛夕却宛如触电般蓦地松开了他,只觉得掌心处酥酥麻麻的。
但神奇的是,平时要握上十分钟的手,今天这样躲开后,心口处竟然不疼了。
薛夕急忙站起来,往外走:“我先去上学了。”
向淮盯着她的背影,看着她离开杂货铺往学校走去,怎么感觉小朋友今天有点不一样了?
从杂货铺走出来,薛夕还感觉脸颊上有点热,她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默默背诵起《离骚》:“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果然,默诵了一会儿后,她心跳恢复了正常。
没什么心情是学习一会儿无法平复的!
杂货铺中。
陆超盯着向淮,一副被抛弃的小媳妇儿样子:“老大,你真的让我走么?”
向·负心汉·淮表情不变:“嗯。”
陆超:“我走了,您怎么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