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是都说好了吗?陛下怎么临时就改主意了!”
“是啊,殿下,这可是大事,事关我朝日后的军事战略问题,怎可因西突厥一份不清不楚的国书就改变呢!”
“殿下,两万人能干啥啊,就这点人撒在西突厥和西域各国之间,那是连响都听不到,依臣愚见还是加一点兵马吧!”.......
从含元殿出来,侯君集、程知节、尉迟敬德等大将就一直跟在李承乾和杜如晦身后墨迹,直到进了兵部大堂,这些半老头儿的嘴也没闲着。
他们当然不敢提着脑袋去质问皇帝,所以就想跟着太子身后问个明白,要知道商量的时候他们可都担着重要的职务呢,今儿大朝会一开,啥都变了,总得有个说法吧!这些老家伙们打了一辈子仗,什么时候见过商量好的用兵方略临时变卦的。
“干什么,都想干什么,当兵部大堂是西市吗?陛下和殿下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还有点人臣的样子没有!再敢胡闹,信不信本相用军法惩治尔等!”
见李承乾的脸色不太好,杜如晦就想用宰相的职权让这些不会看风向的老家伙先回去,毕竟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总得给人个回旋的时间吧。可老杜没想到军功蒙蔽了老流氓的眼睛,一个个都挺着胸膛改冲他来了。
“克明,你这啥意思,拿宰相的名位压兄弟们,这太特么不厚道了吧!兄弟原本以为你是个厚道之人,现在看来,你和老房都是一丘之貉就知道拍马屁!”
“就是,老程说的没错,咋的,当了宰相就不认亲戚了,咱们可是一口锅里搅马勺的弟兄,你这么做?也不怕兄弟们寒心吗?难不成咱们这些兄弟还能泄露军机吗?”
“不是我说?尉迟,你瞎攀什么亲戚?想当年老杜被他本家兄弟射中了屁股?还是我在阵前帮他拔出来的呢。那狼狈的样子与今日威风凛凛的宰相可是有这天壤之别的。”
“你这算啥啊,那年在河南与王世充大战?军中缺粮还是老夫把剩下来的半个馍给了饥肠辘辘的杜相,要不然他早就饿死了?那有今天坐在大堂里作威作福的机会。”
“哎?老刘,你这是作孽了,要是你当年把那馍吃了,今日咱们还会受这样的白眼吗?”.......
听着诸位大将军翻旧账?再看看一向稳重的杜如晦脸被气成了猪肝?李承乾这火也就压下来了,有这些老家伙在的地方,永远都不要指着有消停的时候。
尤其程知节、刘弘基这两个老流氓,这话再任由他们说下去,估计荤段子就给你端上来?那这兵部大堂也就没法呆人。
“行了,诸位大将军?放过杜相好不好,又不是过年?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等上元节宴会再说好不好!”?话间?李承乾招呼着人上茶?随即让诸卫大将入座,这么大的事,不解释一下说不过去。再说父皇那言明了,要抚慰下众将的情绪,仗总有打的时候,着什么急!
肆叶护上的本章是最多让大唐改变一下既定的作战方案,把大规模的战争改成小规模的扎钉子,这都不是大问题。可萧锐呈上来不止有西突厥的国书,更有以互市司身份为掩护在漠北的探子发过来的情报文书夹在里面。本来这东西是要送到兵部,可阁部的下员没有资格进殿,正巧碰上萧锐进殿,这才摆脱驸马爷一道送进来。
这份文书里说的很明白,大唐在草原上施行“羊吃人”和以物换人的政策,让草原上的人口迅速锐减,各部的实力严重削弱,再加之各部为了劫掠有限的牛、羊等物资互相倾轧,原本相对和睦的草原变得不在安宁。
漠北诸部中,损失最大的就数薛延陀部,幡然醒悟的夷南四处派人游说各部,大唐分化瓦解的险恶用心与大伙儿说个明白,怂恿各部团结在一起反抗大唐的绝户之计。截止于文书发出之日起,已经有八部在暗中表示愿意支持夷男。一旦夷男的把十八拢个七七八八,那草原将会再出现一个颉利,大唐北境将狼烟复起。
是,这么多年来,大唐国力蒸蒸日上,即使对两线开战,兵力、物资也是够用的,可那是有损国力、民力之举,不管是李世民,还是李承乾都不会做这样的选择,所以对西突厥的事,只能徐徐图之。
听到太子的解释后,诸将都了然的点了点头,他们于政事一道虽然不如文官精通,但打了一辈子仗,起码的权衡还是懂的,所以对于皇帝和太子的选择也都能理解。
但,夷男这小东西太不听话了,要是没有大唐,这货早让颉利切片扔锅里煮了,难能像今天一样称孤道寡作他的真珠可汗呢!对于这样的忘恩负义的人就应该早点的除去,再放纵下去,一定会成为国之大害,所以诸将请太子和杜如晦为他们请战,灭薛延陀部,以震慑漠北十八部。
“诸位,仗是要打,可不是这么打的,且不说夷男还没有竖起反帜,单说出师无名,就足够给夷男以借口光明正大的招收诸部进行自卫、反击。政治仗永远要在军事仗前面,不要着急,孤相信这日子不会离现在太远!”
李承乾的话音落后,杜如晦赶紧出来帮腔:“一个个死盯着军功老混账,朝廷有什么好事漏下过你们,现在回营操练好手下的儿郎,等着陛下开战的圣旨吧!但咱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是在胡闹,那就只有在长安留守的命了!”
大伙儿当然明白杜如晦并不是真正的生气,随即不顾李承乾在场,拉过老杜又是陲肩,又是按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