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石塔是祭祀一脉,历代大祭司的魂塔。
每一代大祭司寿元终结之前,都会修建一座石塔,然后自己坐在石塔内,静候寿元的终结。
他们寿元终结之时,会将一生的修为和魂魄之力,传入其中一只五毒体内,这只五毒是经过千挑万选之后的胜利者。
获得大祭司的魂力和修为喂养的五毒,有一定的几率产生蜕变,成为五毒中的母虫。
这些母虫,能对同类的五毒进行控制,也能对它们的毒性进行加持。普通五毒一旦在人体内毒发,同类的五毒母虫,便能隔空获取中毒之人的生命力。
母虫获取的生命力越多,它们就越强大。当它们足够强大的时候,便会开始进化,一直到进化为圣虫。
圣虫,在整个祭祀一脉的历史上,也只出现过一两次,而且并不是五毒俱全。三千年前的那一战,若是五毒圣虫俱全的话,大周将会成为人间绝域。
所以,五毒圣虫的出现,一直是祭祀一脉梦寐以求的事情。只是,进化为圣虫,需要的生命力太过庞大,只有通过战争一途,才有可能。
所以,这次穆巴真前来求援,正和祭祀一脉的心意。
道路走到尽头的时候,前面是一座巨大的宫殿类建筑,建筑后面是一座高高的石台。
这座建筑就是祭祀一脉的修行之地——巫宫,而后面的石台便是祭坛。蛊毒的散布,需要在祭坛上献祭,放能成功。
穆巴真走进巫宫的时候,祭祀一脉的祭祀们,都在巫宫内等候,大祭司身着五色彩衣,坐在上位。在他边上,也放着一个蒲团,看来是留个穆巴真的了。
“见过大祭司。”穆巴真向大祭司略微躬身道。
大祭司也起身躬身道:“见过陛下。”
两人见面,其实身份有点尴尬。三千年前,巫族一脉控制着整个草原巫族,大祭司是巫族实际上的掌控者,是真个巫族的至尊。
后来,穆巴真统一了巫族之后,他成为了现在巫族实际上的统治者,是现在的巫族至尊。
一国不能有二主,所以两人见面,尊卑就不好排了。虽然,大祭司是前至尊,早已是过去式了,但是,现在穆巴真是来向他们祭祀一脉求助,祭祀一脉当然不愿降低自己的地位。
因此,才有这样的座位安排。
穆巴真和大祭司双方商讨之后,不久便达成了一个协议。
当年被穆巴真打败的月氏部落的部分遗民,不愿意投降穆巴真,选择来到回春谷投靠了祭祀一脉。
这些月氏遗民,很多人为了族人的生存,自愿牺牲自己,成为祭祀中的一员。
这次穆巴真求援的时候,月氏遗民和穆巴真约定,一旦他们祭祀一脉帮助巫族打败人族,他们月氏和祭祀一脉掌控草原大地,而穆巴真带领他的巫族子民,南迁大周。
月氏一脉所求的,是月氏部落之前的故地。尽管他们剩下的人,都在生活在回春谷内,但是,夺回祖地一直是他们月氏一族的夙愿。
这个约定双方各取所需,穆巴真南侵的目的就是为了占领大周,为自己的子民获得好的生存之地,所以欣然同意了这个约定。
祭祀一脉,经过了数千年的积累,有的五毒寿元终结灰飞烟灭了,有的新出现的,还存在着。到现在,也已经有不少的存货了。
加上月氏部落的加入,祭祀一脉拥有的五毒祭祀有数千人之多,五毒母虫也有不少。
若能借助这次南侵大周,将这些母虫成功进化为五毒圣虫的话,到时候真个天下将会在巫族一脉的控制之下了。
战争的形势千变万化,穆巴真要求祭祀一脉尽早出手相助,以免再出意外。
大祭司带着一众祭祀来到祭坛上,祭坛中间有一个古朴的石臼,石臼外面刻画这一些图画,年岁久远,已经无人能够认出图画蕴含的意思了。
只是,上面的图画给人一众蛮荒的气息,似乎是从远古流传下来。数千年来,石臼不曾有丝毫的变化,上面纤尘不染。
大祭司将五毒母虫放入石臼中,原本身躯巨大的五毒,进入石臼中,身形缩小了许多,在石臼中和普通的五毒原虫一般大小。
大祭司将山谷外面抓来的地品蛮兽当场宰杀,将它的血肉投入石臼中,很快石臼中就传出“咔咔”的撕咬声。
没过多久,石臼内的五毒就将蛮兽血肉分食干净。
然后,大祭司有将五位不同五行年月出生的孩童带来,取出他们的血液,涂抹在石臼上的那些图画上。
这个时候,身旁的那些祭祀们都围着石臼,跳起来舞蹈。他们边跳嘴里边念念有词,结合他们的舞蹈动作,传出一种独特的韵律。
随着这些祭祀的舞蹈和念词,石臼上的图画似乎活了过来一样,尤其是石臼上面刻画的人物和鸟兽的眼睛,都炯炯有神,散发着毫光。
这些光进入舞蹈的祭祀体内,那些舞蹈的祭祀,忽然身体很不自然地扭动着,似乎正承受极为巨大的痛楚。
然后他们的身体便变成漆黑色,眼睛金黄,身体毫无重量一般,悬浮在空中。
这时,大祭司才结束自己手里的动作,到此时,蛊毒的种子已经在这些祭祀体内布下了,只等他们前去散播。
穆巴真在蛊毒祭祀完成后,命乌丸带着这些祭祀一起随军出动。
这次乌丸带兵之前,原本穆巴真是让他和祭祀一起去定宁关,只要拿下定宁关,巫族大军的局势就会好得多。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