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麓中,还有很多人因舒霜的离去而暗自悲伤和害怕。他们怕遇到同样的事,连夏萧舒霜和教员都抵挡不住的存在,自己该如何面对?还有那夜的鬼魂,在他们梦里爬行了一整周还不离去。
在这些事的困扰中,在个人的负面情绪下,所有人都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舒霜没有葬礼。她的葬礼像和母星龙加娜儿同办,其实不然,因为没有她的任何东西入土,也没有她的石碑。关于这件事,夏萧只字不提,学院也不说,就这么默默过去,似冥冥之中还有改变。
午后晴朗,阿烛在学堂小憩。她早已不穿自己的碎花补丁裙,因为自己长高了,实在穿不上。所以穿着学院的冬季服饰,一身加绒棉裙,裹着自己像头熊。她最怕冷,因为小时候经常受冻。姥姥的那床棉被在儿时很暖和,后来用久了,冷的像块铁。
木榻内门开,一丝冷气令阿烛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阿烛,该起来了。”
“是,师父。”
阿烛颇为听话,猛地坐起,扒拉自己的刘海,并抹了两把脸,显得随意无比,可恢复了精神。
“前辈。”
夏萧恭敬行礼,恢复成以往的样子,可脸上始终没有笑。胡不归也不客套,指了下一旁的蒲团,道:
“坐吧,我有事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