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海不禁看了朱翊镠一眼。不看还好,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他发现朱翊镠笑得更加开心。
付大海心中咯噔一下,怎么感觉这是要完蛋的节奏啊!
但此时,他也顾不得朱翊镠那瘆人的目光,赶紧汇报道:“启禀娘娘,奴婢已经查出来了那个南直隶属羊的状元郎是谁。”
李太后身子陡然坐直,欣喜中带着几分期盼,期盼中又夹杂着两分紧张,嘴里吐出一个字:“谁?”
“娘娘,奴婢暗查到,那个人正是内阁申时行申阁老。”
“是他?”李太后的神情依然十分复杂。
“没错。”付大海确定地道,“申阁老生于一五三五年,那一年正是羊年。他是南直隶苏州府长洲人,嘉靖四十一年殿试第一名,高居榜首,获状元郎。”
李太后瞬间陷入沉思。
朱翊镠装作一副好奇宝宝的神情,问道:“娘,那个申阁老不是皇兄的老师吗?”
“嗯。”李太后点点头,喃喃地道,“他不仅是你皇兄的老师,而且是担任功课最多、任课时间最久的老师。他还是张先生一力举荐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朱翊镠很想知道李太后对申时行的看法。
李太后感慨地道:“只是他的性格过于温和谦让,不知能否扛得住当前的压力,况且他前头还有一位次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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