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冯保点了点头,神情有那么一丢丢失望……
以朱翊镠二十一世纪的经验与历史研究判断,似乎能听见冯保内心微微一声叹息。
朱翊镠能够理解,万历皇帝险些被废后,心里怨恨着冯保呢,只是因为李太后,不敢发作。
冯保猴精猴精的,鉴貌辨色是他的长项,岂能不知?
冯保那一丝失落……恐怕是想着当初或许还不如让潞王顶了万历皇帝的班儿呢。
当然,这是心底话,冯保断不敢说出来。
但以朱翊镠对冯保的研究,他觉得应该没有猜错,不过这种话他也不会捅破。
不能玩儿过火,底线还是要有的。
“伴伴,我走了哈!今晚就派人去,别耽搁。”
“潞王爷慢走!老奴不送。”
“哦,”朱翊镠刚一转身,又扭过头来,笑呵呵地道,“伴伴刚才那么关心我,礼尚往来,那我也关心一下伴伴吧。”
冯保好奇的眼神。
朱翊镠笑道:“伴伴,最近皇兄是不是有点不待见你呀?反而与两位秉笔公公张鲸、张诚走得近,我说得没错吧?”
冯保心里咯噔一下,说到心坎儿上去了啊!尽管他极力保持镇定,可眼睛背叛了他。
冯保眼里有光,有火……只是没有说话。
朱翊镠依然是笑:“伴伴,你与张先生是娘亲的左臂右膀,我自然向着你,会帮你的,就像帮张先生一样。”
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留下怔愣但又急切的冯保,真想追上去问个明白:潞王爷,别急着走嘛,你打算怎样帮我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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