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川兄言重了。”严清对潘季驯颔首道,继而将目光投向朱翊镠,“想必潞王爷有话要对印川兄说,我暂且回避。”
潘季驯望着朱翊镠。
朱翊镠没有作声,确实有话想对潘季驯说的,他也没想到严清居然会一直跟到京南郊这里来。
严清很识趣地走开了。
朱翊镠与潘季驯相对而坐。
潘季驯率先开口道:“承蒙潞王爷看得起,老臣没齿难忘。”
朱翊镠道:“我刚说了,有一半原因是代张先生来看你的。倘若张先生得知潘老是由于为他辩护而被罢斥,张先生指定于心不安。”
潘季驯摇了摇头,喟然而叹:“人都已经过世了,潞王爷说这些作甚?徒增伤感而已。”
“倘若张先生还在世呢?”朱翊镠望着潘季驯轻轻地道。
潘季驯凄然地道:“潞王爷,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必说笑呢?”
朱翊镠却坚定地道:“潘老,我并没有说笑,说的是事实。”
“……”潘季驯瞪大双眸,不可思议地盯着朱翊镠看了会儿。
尽管朱翊镠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可潘季驯依然不信,摇头喃喃地道:“潞王爷还是别说笑了吧。”
朱翊镠认真地道:“我说的话在潘老眼里莫非是如此的不靠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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