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知道就好。”张鲸咕哝道。
“身为宦官,徒儿已经升到头了,倘若我是你,还孝敬什么师父啊?只管听命于皇兄一人就是了。”朱翊镠依然带着几分讥诮的口吻。
“看吧,师父又在笑话徒儿。”张鲸委屈巴巴地道,“徒儿既然已经拜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还是懂得的。”
“那只是说说而已,实际上有几人严格地遵守?”朱翊镠继续一贯的风格,揶揄地道,“皇兄乃一国之主,都那样对待自己的老师,给天下人做了一个如此好的表率,你大可效仿嘛。”
张鲸小声嘀咕道:“师父就敢在徒儿面前出言讥讽,有本事到万岁爷面前去说说看,师父敢吗?”
“确实不敢。”朱翊镠不假思索。
“……”张鲸彻底没脾气了,他也只能付之尴尬的一笑。
不然还能怎么着?朱翊镠出言讥诮他,他又不敢还回去。
“看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待为师出狱,自然会去找你。”
“多谢师父!”
张鲸欣慰一笑,他真的感觉累,但更欣慰的是,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朱翊镠送给他的温暖:师父竟关心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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