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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路也好,死路也罢,都是一场考验。选择的本身就是考验。
青羽义无返顾的踏上了死路。
薄雾中透过千缕阳光,如千支光箭射穿了门户。青羽已踏过死路碑界,蓝衣随风而扬,两绺黑发随之而舞,他的背影在细碎的阳光下显得孤独而悲壮。
“我陪你一起!”安黛儿撩着鬓发,红色的绣鞋紧随而去。
宁小鱼看了眼死路碑,又看了眼生路碑,一跺脚,一咬牙,也跟了上去。另一边的罗佩奥和胡媚大是吃惊,罗佩奥喊道:“小鱼,不要!”
罗佩奥跟了过来,却在死路碑前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形,颓丧的拍着脑门,哀声叹气,还是退了出来,没敢踏上死路。
胡媚脸色平静,没有对宁小鱼的惋惜,没有对罗佩奥的讥讽,而是若有所思。
孙耀阳对塔克·米德扬道:“他们选择了死路,我们选择哪边呢?”
塔克·米德扬也徘徊难定,他望着俞恩佑,这种时候,人族的思维总是更可靠一些。俞恩佑说道:“死路不可能没有希望,生路也不可能没有危险。他选择了死路,那我就赌生路。”
说罢,俞恩佑一人一剑越过生路碑,身影在阳光下同样的孤独与落寞。
“那就赌一把,生路。”孙耀阳下了决心,选择了生路。塔克·米德扬本还有些犹豫,此时也选择了生路,其他的人,左看看,右看看,还是生路更让他们心安。
两个选择,却是由两位人类分做下选择。
死路是条青石路,米宽的青石板铺在野草荒从之间。年代太过久远,青石上也被泥沙和青苔铺满,还偶尔有草茎穿过。
青羽昂首挺胸,从容前行,丝毫没有被死路的死字给吓住。考验会如期而至,而他并不畏首畏尾,惟愿坦然以对。
从界碑处行过五六码远,便拐了一个大变,眼前的景象大变。野草不见了,青石路也不见了,看到的是一片火海,炎炎火焰盈塞了整个宇宙。他们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是穿过火海,另一个就是退回去,重新选择。
三人并肩而立,高温似乎要将衣服烤焦。宁小鱼问道:“怎么突然会有火海?是幻术吗?”
“不知道。”
这回答不是敷衍,而是真正的不知道。谁说这条路就会一直荒草里延伸,很可能野草只是掩人耳目,那条青石可能连接着另一个时空。
青羽召唤出本源之火,自从有了那盏青璃灯后,本源之火似乎成长了一些。他是想通过本源之火来掌控这片火海。本源之火在手上跳动,火海中伸出火舌,似乎在与本源之火交流。
安黛儿好奇的望着,他一直对青羽的火焰很感兴趣。
沟通失败了,青羽的目的自然没有达成,只能硬闯了。他对身边的两人道:“你们可有抵御火焰的防具?”
两个女人都点了点头,宁小鱼拿出一面铜镜,古老而古朴,笑嘻嘻道:“这可是我爷爷的宝贝,对付这火海应该不是问题。”
说罢,宁小鱼手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辞,然后把铜镜顶在头顶上,便有层层叠叠的霞光落下,将她包裹在内,整个人也变得迷离起来。
安黛儿就简单直接了,祭出她的火焰,以自己的火焰形成了一个隔离空间。青羽也是如此,三人便一前一后的闯进了火海之中。
宁小鱼的防御则
罢,安黛儿和青羽的防御,其实是一场火焰的比拼,若是两人的火焰抵不住火海,所形成的隔离空间便会坍塌。
青羽还是很轻松的,当年这本源之火生长在格拉底斯火山里,那里的高温比这火海还要强大了数倍。火海的高温,对于本源之火来说,不在话下。而安黛儿就有些吃力了,她的火焰温度与火海相当,而火海占有地利,她的隔离空间在逐渐的萎缩,不得不大量的施放元力以支撑。
火海似乎无边无际,三人在里面疾速行走了半个时辰,仍然没有看到尽头。安黛儿已经岌岌可危,她的火焰空间勉强能容纳一人,元力也超负荷消耗。当然,她还有其他的手段,但她还中交牙坚持,因为她不想输给身边那个小气的男人。
“不对,我们如果漫无目的行走,恐怕一辈子也走不出这火海。这里肯定有枢眼所在,找到枢眼,破坏它,可能才是惟一的机会。”
安黛儿点点头道:“刚才我听到有兽吼之声,我们避开了,那或许就这片火海形成的火灵。要不,我们绕过去看看?”
“嗯。我看你快坚持不住,要不要到这里来?”
安黛儿的面纱已经揭去,眨着湛蓝的眼睛,还是同意了。青羽把火焰空间扩大了些,容许两人自由行动。安黛儿幽怨的道:“我前面消耗颇大,要在你这里恢复一下。”
宁小鱼顿时不干了,嚷着道:“青羽,臭青羽,我也坚持不住了,我也要进来。”
青羽笑了笑,把宁小鱼也收了进来。安黛儿盘膝而坐,看向宁小鱼和青羽时,似笑非笑。
约过了一刻钟,安黛儿便好了,站起身来道:“我们去找那头火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