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曰:常子陵为贼子尔!”韩耀大怒,测过身形盯着常新林道。
白仙看见无形的波动笼罩在常新林大儒身上,却没有任何效果!
常新林哼了一声,道:“你会我不会啊?吾曰:韩宁远大限将至。”
“吾曰:常新林贼子尔,韩耀竖子尔,当车裂于市!”
三位大儒口吐芬芳,互相对骂,言出法随层层笼罩,三人却都跟没事人一样,依旧朝着对方吐着唾沫星子。
“气煞吾也。”韩耀喷不过二人,起身而起,胸腔剧烈鼓动,刹那后一口浩然之气吐出,化生天雷阵阵席卷向两位打大儒!
白仙连连后退,怕被这天雷给波及到。
常新林大怒,一拍胸口,一把飞剑飞出,道:“就你会,看老夫君子剑!”
“尔等枉为师表,在学生面前动粗,看我浩然之音,乱你们心智。”张居恼怒的看着两个老匹夫,飞身而起,令人心醉的声音响起。
白仙如遭雷击,灵觉清醒,身前炸开气机,身形飞速后退,远离那半山腰的亭子。
太恐怖了。
三个大儒互喷,还动手了!
真是一群老顽童。
白仙心里吐槽,拍了拍衣裳,任务结束,自然是去休息,刚转身走出没几步,便遇到个邋遢的老头,一双眼睛明亮如星河,又拥有岁月之沧桑!
“大爷你吓死人啊,走路没声音的!”白仙被吓了一跳,看对方是个人,才松了口气。
邋遢老头静静看着白仙,末了点头,道:“是块璞玉。”
哎呀。
大爷怎么好意思说这样没骚没燥的话呢。
“我也这么觉得,大爷你……???。”
白仙心里腹诽,正欲要跟大爷解释呢,一回头,空空如也,不见人影了?
莫非自己遇到了某位高人?
白仙不解,这老头是来干嘛的?
下一刻,眼前景色变化,下方气机不断炸开,飞剑、天雷、音互相颤抖!
嘶。
白仙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三位大儒在半山腰的情形,灵觉有感,回头看去。
顿时看见一座雕像,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拿着竹书,头戴冠冕,面容苍老,身形挺拔,华光万丈,读书人顶礼膜拜,浩然之气浓郁,让人看一眼心中生不出任何邪念!
“你看到什么?”
耳边传来话语,白仙下意识回答:“浩然、伟岸。”
下一刻回过神,后怕连连,他元神有三生积累,强悍的程度难以想象,但依旧被眼前这尊雕像给吸引去了眼球。
现在看去,那有什么华光万丈,分明就是一普通的木雕雕像,看这高度,怕是不下于百丈!
邋遢老头站在一旁,在白仙身上摸索,没看出个究竟,蹲在半空,指了指雕像脚下的石碑,道:“你看那上面写了什么。”
“为…。”
白仙看了眼,差点吓坏,那不是自己刚刚随口念的吗。
邋遢老头将白仙的变化尽收眼底,四周空间变化,又回到了那半道上,看着白仙幽怨看向自己,老头扭头就走,留下一句话:“修心更修身。”
白仙不解,看着这个神神叨叨,又是施展大手段的老头,奇奇怪怪的。
他不知道的是,那雕像,是圣人学院立门之本,而那石碑,更是有名的圣人碑,简而言之,只有儒家二品亚圣,心得才能被这圣人碑记录。
当然身为外人的白仙也不知晓其中缘由,很快便将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
因为他遇到了一位穿着淡青色云纹宫装,面容冷峻,胸怀天下的丽人,在一队警卫的护卫下,与他迎面碰头。
“匆匆忙忙,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长公主双手端在小腹上,美眸冰冷,居高临下看着白仙。
她这么站着肯定看不到自己的腿!
白仙下意识想着,赶忙站好,拱手见礼:“属下见过长公主,属下自问平日里是个好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不得无礼!”禁卫头领佩刀亮起,一双锐利眸子审视着白仙。
白仙憨笑连连后退。
长公主紧蹙的眉头舒展开,尽管如此,依旧冷若冰霜,淡漠道:“本宫所见,大儒为何打起来?”
“属下不知。”白仙答道,她已经去过亭子那儿了,为何而去?
长公主审视白仙,半响冷着声音道:“本宫奉劝,莫持才傲物,当专心一致。”
看着披坚执锐的禁卫簇拥着长公主离开,白仙挠头,今天你们都怎么了?
一个个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懒得去想,半路拐道去教坊司女子休息的别院,找湘君欢度一宿。
……。
转眼,二旬已过。
“教习,喝茶。”
“教习,我给你锤肩。”
知书达礼前后忙活,不亦乐乎。
“你们去看看,你们的师兄们出关了没。”白仙挥了挥手,让二人去跑腿。
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这二十天是吃得好睡得好,膘肥体壮,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骨骼啪啪响,走出教习院,树木都秃头了。
想来时,绿意还算盎然,如今依然是中年秃顶!
快下雪了。
白仙看了眼天际,推测着,背负双手,遇到先生便打招呼。
二旬以来,白仙整天没事就去找大儒们喝茶,或者看他们下棋论音律,然后渐渐将自己所学展露,跟书院大儒成功建立起了亦师亦友的关系。
走到那,书童先生对他都是彬彬有礼,甚至收获了一批书童脑残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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