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求求您停手吧,再打下去,她会破相的。”
“郡主,采荷是宫里年长的宫女,多有得罪之处,请郡主见谅。”
其余侍女跑来跪在地上哀求道。
荣阳气的胸膛鼓舞,大眼睛瞪着被打的贴身侍女,啐了一口,道:“本宫忍你很久了,
什么杂鱼,也敢跟本宫摆脸色!”
白仙在旁静静看着,没打算阻止,该打的人,为什么要救呢?
采荷幽怨看着荣阳,脸上满是不屈。
荣阳好气,什么时候自己堂堂郡主,居然还要被一个下人这样对待?
“郡主,算了,不过是个小人物,何必跟她一般见识,显得你很没有心胸。”白仙见荣阳还要继续打,赶忙阻拦。
荣阳瞪着白仙,小手叉腰,哼道:“好你个狗奴才,胳膊往外拐是吧,本宫今天还非得打死她不可!
本宫身为汉王之女,大魏郡主,一个个下贱的宫女,也敢跟本宫摆脸色,
背后觉舌根,说什么本宫没娘养的母鸡,本宫就呵呵了,你一个十一岁进宫的婢女,出声下贱的教坊司,
你拿什么跟本宫斗?”
白仙目瞪口呆,看了眼名为采荷的宫女幽怨跪在地上,道:“郡主息怒,属下不过是觉得,郡主跟这样的人发脾气,不值得,将她交给尚宫局便好。”
“你么几个,将她给本宫带去尚宫局,告诉那个女官,本宫说的,将本宫的话如实传达,敢添油加醋或者漏半个字,统统杖毙!
本宫身为皇叔的侄女,居然被你一个宫殿丫鬟骂,
受不了这个气,来人,摆驾凤仪宫!”
问题少女越说越气,好气啊,为什么狗奴才这么一说,我越想越气。
白仙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宫女们,喝道:“还不走!”
“是。”
宫女们拖着双眼犯呆滞的采荷离开,这回她闯祸闯大了,拖着她的宫女们庆幸,当时没跟采荷脑子缺根筋一样,
一起背后说郡主闲话,现在连求情都没用了,郡主都要摆驾凤仪宫去了。
“啊啊啊!狗奴才我好气我好气!”问题少女坐在石凳上,小脸喊着,手舞足蹈,小手握成拳头,只能锤空气。
白仙默默走到问题少女旁边,任由她的小拳头砸在自己胸膛上,力道其实很小,跟按摩差不多。
“呜呜呜。”
听着哽咽声,白仙低头看着荣阳,道:“怎么又哭了。”
“狗奴才,我好想念娘亲,也想念外婆,我想回家,呜呜呜,宫里好无趣,这些宫女都在背后说荣阳坏话,
荣阳要回东州老家,看外婆。”
听着问题少女的哽咽声,白仙心里无奈,他能逗她开心,能哄她玩,唯独不能弥补上她心中空缺的那份母爱。
等待片刻,荣阳才擦掉眼泪,独自坚强起来,道:“狗奴才,你可愿跟本宫去东州?
狗奴才,自从上次胡广那个诛三族的事,父王不愿让我离开,
你能不能陪本宫一起去,有你在,父王肯定放心。”
有我在他更不放心吧。
白仙心里想着,汉王除非白痴,否则断然不会同意荣阳的请求,可看着问题少女可怜兮兮的表情,
唉,自己还是那么心软,道:
“好了,荣阳,我也要去一趟东州寻亲,当然,我自己保护你是断然不可能的,你的身份太惹眼,
你跟汉王提议,再次隐姓埋名,这样我也好护你周全。”
白仙顿了一下,跟着道:“前面的是最后的选择,皇室有没有在东方的藩王?有的话,
你正好隐藏身份,秘密出发。”
虽然白仙不了解朝堂斗争到底到了那个地步,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铜牌,没资格接触到大佬们的那个层次,
但不妨碍他做出预判,当今天子能将军权放给汉王,而且大魏建立之初,便以手足情为纽带,才逐渐坐稳这天下,
荣阳身为当今手握军权的汉王的女儿,各地藩王定然会同意。
“真的吗?
狗奴才,虽然我知道你也跟我一样是天才,但是你不能骗我!”荣阳眨巴着澄澈的大眼睛,望着白仙。
白仙苦笑,这丫头还机智起来了,笑道:“自然不会有假,荣阳跟汉王提便是,嗯,不行我再想想办法,
肯定能带你回家去看看的。”
噗嗤。
“就你?一个铜牌,好了,你有这份心,证明本宫没有养白眼狼,你是合格的狗奴才。”荣阳笑了起来,花枝乱颤,内心满满的欣喜。
他没地位,却也愿意为自己的事情去奔跑。
狗奴才,不愧是我养的。
白仙莫名其妙拿着五两黄金离开皇宫,虽然他很爱财,喜欢凭亿金人,但他今天没开口子啊,问题少女就赏赐了五两黄金!
那我岂不是每天来找一趟荣阳,
一年后就能走上富贵的生活了?
白仙心里想着,翻身上马。
夜。
教坊司。
听着外院喝酒划拳的声音,白仙很享受湘君娘子的小手为自己按摩,趴在枕头上,表情舒服道:“嗯,湘君娘子的按摩手法很棒啊。”
“白朗若能每日来我这洞庭阁玩,奴家便能每日为白朗按摩。”湘君身披轻纱,细心推拿。
每天来啊?
似乎也不错,湘君又不收钱,也正是因为湘军不要钱,洞庭阁莫名其妙变成金吾卫衙门等编制人员聚会喝酒吹牛皮的地方了。
因为没有那群鼻孔看人的读书人,大家都道白道长真乃京城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