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的言外之意是,若是公孙瓒没有在背后坑李满一把,反而与李满联合起来一致对外,届时,丘力居必将遭受重创,李满与公孙瓒自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双方斗的两败俱伤,袁氏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无忧
只可惜,事与愿违,公孙瓒的腹黑之举,险些闪了袁术的老腰,令他的如意算盘彻底落了空!
袁绍微微皱眉,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不可将事情做得太绝!”
袁术一脸鄙夷的瞥了袁绍一眼,冷声道:“你是君子,我是小人,好人你来当,坏事我来做,可否?”
袁术自恃嫡子身份,从不将袁绍放在眼里,与其说话时,总是阴阳怪气的!
袁绍冷哼一声,将头撇向一边,懒得与他一般见识!
袁隗轻咳一声,道:“有些事情,做得,说不得,看透,却不能说透,本初已深谙其道,公路,尚需磨砺一番!”
袁术将头一撇,不服气道:“庶子尔,何足道哉?”
袁绍气的青筋直冒,恨不能撕了袁术这张臭嘴,袁绍碍于身份,不想与他一般见识,结果,他却总是得寸进尺!
袁隗眉头紧锁,直觉头大如斗,他怒视袁术,道:“公路,你放肆!”
袁隗刚刚还在说:有些事情,做得,说不得,结果却被袁术给当成了耳旁风,这叫他怎能不气?
袁术缩了缩脖子,继而陪着笑脸道:“叔父教训的是,侄儿知错了,若无其他事,侄儿便先告辞了!”
“欲往何处?”袁隗沉声问道!
“欲往李府别院,安慰郎君一番!”袁术回道!
袁隗微笑颔首,道:“理应如此!”
袁术行礼离开!
袁绍不愿落于袁术之后,于是向袁隗行礼告辞!
二人于府前翻身上马,径直向李府行去!
曹操怀着沉重的心情,独自行走在街道之上,他已从黄门侍郎钟繇的口中得知了李满身死消息,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向辽东方向行了一个注目礼,用唯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君侯之死,非战之罪,实乃奸佞当道蒙蔽圣听所致!”
与此同时!
李杨与韩豹迎面撞见了前来报丧的王良!
王良奉杨氏之命,前往洛阳向李杨二人报丧,王良沿途共跑死了五匹快马,最终以日行五百余里的速度,仅仅用了不到六天的时间,便从襄平赶到了洛阳!
此时,李杨与韩豹尚不知李满身死的消息。
当二人见到身穿缟素的王良之后,立时便沉下脸来!
李杨强作镇定的向王良走去,本欲为王良牵马,却不想脚下一软,打了一个踉跄!
韩豹也没比李杨好到哪里去,他一脸惊容的望向艰难下马的王良,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说话时明显带着一丝哭腔,颤声道:“因为...戴孝啊?”
王良滚鞍落马,因双腿发软,而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大腿内侧因赶路而被磨得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直视!
在见到李杨与韩豹之后,王良的泪水好似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如何都止不住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艰难爬到李杨的身前,死死的攥着他的裤脚,嚎啕大哭,道:“长公子节哀,主公遭奸人所害,不幸战死!主母命我前来报丧,请公子速速回返辽东,料理丧事,主持大局!”
李杨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他侧头望向韩豹,想向其确认一番,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不可能!”韩豹攥紧王良的衣襟,稍一用力,便将他给提了起来,韩豹一脸怒不可遏的冲王良疯狂咆哮,道:“父亲天下无敌,又怎会死于鼠辈之手?”
“三公子..他..”王良如泣如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李杨难掩震惊之色,痛心疾首道:“小虎,小虎,他..为何总是屡教不改?为何总是这般的不长记性啊?”
韩豹直觉胸闷难当,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过身子,步履蹒跚的向府内走去。
韩豹的背影,落寞,孤单且悲伤,令人不忍直视!
韩豹穿过青石小路,越过角门,径直向自家内宅走去!
来莺儿挺着硕大的孕肚,正一脸慈爱的给即将临盆的孩子缝制毛衣,见韩豹一脸悲伤的向院仲走来,正欲上前与之打一声招呼,却不想韩豹竟好似没看到她一般,直接将她晾在了一旁!
在韩豹即将与自己擦身而过时,来莺儿轻轻的唤了一声:“夫君...”
“嗯?”韩豹怒目圆睁,从嗓子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嗯”字?此刻的韩豹犹如欲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全身写满了生人勿近!
韩豹双眼无神,面无表情的望向欲哭无泪的来莺儿,怒声道:“汝欲死乎?”
初闻噩耗,韩豹惊怒异常,情绪暴躁无比,此刻,他只想随便寻个由头,来尽情发泄一番!
来莺儿被韩豹吓得连连后退,口中不断说着:“夫君,我是莺儿,是莺儿啊!”
韩豹对此却好似充耳不闻一般,他的心智正在遭受着极大的考验,愤怒使他的心智几乎降到了冰点,此时的韩豹,急需一名心灵导师,来为他解开心中的愤怒与执念!
韩豹目之所及,尽是胡人的身影,奴仆,婢女是,来莺儿亦是!
正当此时,一声怒吼,自来莺儿的身后传进了韩豹的耳中:
“父亲的敦敦教诲,你全都忘了吗?阿豹,你想让父亲死不瞑目吗?”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