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今闻言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并没有出言反驳,因为吕岱说的是实话。
史今是从穷乡僻壤走出来的穷小子,他是真的穷怕了,他自小便养成了勤俭度日的习惯,饶是幽州士兵的军饷并不少,可他却依旧过的十分的节俭,他是能省就省,待每年探亲回家的时候,再把自己省吃俭用攒下的钱粮悉数带回家,全部交到自己父母的手里。
史今希望通过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来让父母过的更宽裕一些,他是一个孝顺的好儿子。
二人翻身上马,向醉仙楼行去。
襄平城内最主要的几条街道被修得非常宽敞,街道上的行人则纷纷于道路两旁行走,道路中央专门作为跑马与马车之用,这已然有些类似于现代的马路了。
一些外来的行脚素质,以及这随处可见的规矩。
吕岱与史今打马来到醉仙楼门前,史今望着面前这座占地巨大且高达四层的醉仙楼却是有些露怯了,也难怪他会这样,大多人在见到如此豪华的酒楼之后,都会生出我的腰包够不够鼓之类的想法,这也是人之常情。
吕岱自是看出了史今的犹豫,他笑呵呵的对史今说道:“你别看这牌子搞的好像挺大的样子,其实也贵不到哪里去,当然了,升斗小民自是吃不起的,但咱们这些当兵的吃上一顿倒也不至于就伤筋动骨了,呵呵,这顿饭我请,走!”
吕岱不差钱,他与唐骏合力生擒高顺,战后得到了一大笔赏钱,这笔钱足够他挥霍一阵子了。
吕岱说完便翻身下了战马,史今把心一横,说道:“说了这顿是由我请的,你可莫要与我争!”,说着也翻身下了战马。
吕岱点头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这种酒楼要说贵也贵,但要说便宜其实也便宜,远没达到吃不起的程度,到时候点一些相对便宜一些的酒菜也就是了,以他与史今的交情来说,他不可能坑史今。
店小二见店外来了客人,连忙小跑着出来替二人牵马,点头弯腰很是恭敬的道了一声:“二位军爷里面请!”
小二说的这句话听在史今的耳朵里,令他多少有些感伤,他现在最是听不得军或者兵这样的字眼儿,因为一听到这些东西,他就会联想到自己即将要退出现役,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十分悲伤的事情。
幽州拥有许多项明文规定,比如说,幽州将士不得无故出入城池,不论是襄平亦或是其他县城,如事出有因的话,需要向自己的上级申请,当然了,吕岱与史今这种自是不需要的,因为吕岱的级别已经足够高了。
再有就是,幽州将士在出军营之后,若只是办一些私事亦或只是做一些采买之类的小事的话,那么他们是不可以身配长兵的,届时每人只可佩戴一把幽州制式腰刀,以及日常军装,即常服。
常服是李杨特意命人赶制的,常服并不是作战时所穿的盔甲,它是非战争时期,幽州军人所穿的军装,此套军装一经出现,便立即得到了幽州将士们的一致青睐,这东西可比厚重的盔甲要轻便的多,可并不是只有李杨自己喜欢享受,在享受这个问题上来说,其实大家伙都一样。
幽州的常服军装其实就只是一些样式比较新颖的扎甲而已,常服扎甲相比将士们在战时穿的扎甲要更加轻薄一些,甲胄的胸口处会以名牌之类的形式,缝制上所穿之人所在部队的番号及军职。
这样做是有着诸多的好处的,比如说,在将来出征之时,士兵若是战死沙场的话,他们的家人便可以凭借名牌来找寻自己死去的亲人,再有就是,如此做还可以杜绝士兵祸害百姓的事情发生,有了这个名牌,他们若是做出了扰民害民之类的事情,他们便很容易被百姓们指认出来,从而前往衙门去举报、告发。
幽州军队的许多军规与军令都与当世的其他势力有着诸多的不同,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
幽州军在管理军队士兵的方式方法上,已然借鉴了许多后世的一些规章制度,这些自是由李杨苦思冥想出来的结果,他是想到哪就做到哪,每当李杨有了新的想法的时候,他都会命人将沮授几人找来商议一番,其实说白了就是,李杨只是提出一个构思,具体的事情还需由沮授等人来具体操作。
吕岱与史今在进入酒楼之后,拒绝了小二要带自己上二楼雅间的邀请!
吕岱笑呵呵的冲着小二说了一句:“我们兄弟只是吃口便饭而已,给我们在一楼找个位置就可以了!”
小二闻言连忙道了一声:“得嘞,二位军爷这边请!”,说着还偷偷看了一眼吕岱与史今二人胸前的名牌,见一人是别部司马,另一人是一名都伯,便没再多说什么,在小二想来,这别部司马虽然也是个官儿,但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难怪要在一楼用餐呢。
襄平城,幽州最繁华的地方,就连一名酒楼里的小二那也是眼高于顶的,很显然,这小二也是见过些市面的,要知道,这醉仙楼在襄平城内可是数一数二般的存在,达官显贵络绎不绝,富商名士更是趋之若鹜。因此一名别部司马在小二的眼里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小二将吕岱与史今带到了一处相对肃静些的角落,小二很是麻利的将桌椅擦拭了一番,随后便请二人落了坐。
虽然二人的官职并未进入小二的法眼,可他们却依然受到了礼遇,这便是幽州军人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得到幽州百姓们发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