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之人在宾徒城外见到了李杨一行,将书信交给李杨之后,便行礼离开了。
李杨看罢书信之后,却是乐了,他将信递给了身旁的沮授,道:“公与也看看。”
沮授点了点头,一目十行的看罢韩豹写给李杨的书信,不禁皱眉问道:“有何不妥之处?”
李杨抿嘴笑了笑,道:“奉孝之才,可安天下,此番定要将其留于帐下!”
沮授暗暗心惊,劝道:“强留奉孝,恐对明公名声不利啊!”
李杨微微一笑,道:“如今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沮授说出了心中的担忧:“若引得曹操临阵倒戈,恐得不偿失啊!”
“孟德并非不识大体之人,我与袁绍不可同日而语,袁绍乃孟德之心腹大患!我在孟德心中不过癣疥之疾耳!”李杨无奈一笑!
沮授深知李杨主意已定,于是不再出言相劝!
数日后!
郭嘉匆匆而来,李杨亦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自己的偶像!
初见郭嘉,李杨大喜过望,主动上前与之把手言欢,道:“我盼奉孝如久旱盼甘霖!”
郭嘉一脸懵逼,心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盼我做甚?”
李杨与郭嘉携手步入中军大帐,分宾主落座之后,望着一脸病态的郭嘉,李杨无奈叹息一声,道:“奉孝理当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郭嘉微微一笑,道:“劳君侯挂念,嘉感激不尽!”
“杨常与人言,未能得奉孝相助,实乃人生一大憾事,如今得偿所愿,实在幸甚至极,当与奉孝痛饮!”
郭嘉眉头大皱,一脸警惕的望向李杨,道:“君侯何出此言?”
李杨微微一怔,继而朗声大笑,道:“口误耳!奉孝莫要当真才好!”
郭嘉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刻意提醒李杨,道:“强敌在侧,君侯理当将心思全部放在退敌之上,嘉奉劝君侯一句,千万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若是引得曹李两家不睦,恐得不偿失!”
李杨勾了勾嘴角,故意换了一个话题,道:“奉孝以为,此战孰胜孰败啊?”
郭嘉默默地摇摇头,道:“嘉才疏学浅,无未卜先知之能,故而不知!”
李杨挑了挑眉,道:“本侯近来听得一条败绍良策,奉孝可愿一听?”
“嘉,洗耳恭听!”郭嘉说道!
“绍有十败,而公有十胜,袁绍之兵虽多,不足惧也。
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也;
绍以逆动,公以顺率,此义胜也;
大汉自桓、灵二帝以来,政失于宽,绍以宽济,公以猛纠,此治胜也
绍外宽内忌,任人唯亲,公外简内明,任人唯才,此度胜也;
绍多谋少决,公得策辄行,此谋胜也;
绍专收名誉,公以至诚待人,以德胜也;
绍恤近忽远,公虑无不周,此仁胜也;
绍听谗惑乱,公浸润不行,此明胜也;
绍是非混淆,公法度严明,此文胜也;
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公以少克众,用兵如神,此武胜也;
有此十胜,欲败袁绍有何难哉?”
郭嘉听得眉头大皱,脸上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道:“君侯从何人口中听得此策?”
“奉孝真是贵人多忘事!”李杨冲郭嘉挑了挑眉,一脸玩味的说道:“此论出自奉孝之口,怎的转眼便忘了?”
“君侯与主公有同盟之谊!怎可在主公帐下安插细作?”郭嘉含怒发问!
“此策乃偶然得之,并无细作之说!”李杨从容不迫道!
郭嘉愤然起身,正欲告辞离去,行至帐门时,竟被典韦给拦了下来!
郭嘉一脸怒容的望向李杨,道:“君侯这是何意?”
“奉孝体弱,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本侯实不忍见到奉孝伤上加伤!”李杨淡淡开口,道:“我欲留奉孝在营中暂住,待战事结束,再走也不迟!”
“世人皆言鞍乡候乃光明磊落之人,今日亲眼得见,方知世人所言亦不可尽信也!”
李杨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嘴角,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此心光明,无愧于天下,奉孝安心住下,咱们来日方长!”
李杨实在承受不住郭嘉那双如刀般的冷眸,与郭嘉告了声罪,继而带着典韦灰溜溜的离开了大帐!
望着李杨离去的背影,郭嘉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边刚刚泛起了一丝鱼肚白,郭嘉便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郭嘉一脸不悦的走出大帐,见众人均在做着拔营装车等工作,于是他将一名负责看管自己的士兵叫到身边,问道:“为何这般匆忙?”
士兵回道:“豹公子命人前来传信,说,袁军已向曹军发起了新一轮的试探性进攻,主公闻言,连夜命我等做好拔营启程的准备!”
这时典韦向郭嘉走了过来:“主公请你上暖轿一叙!”
郭嘉点了点头,跟着典韦一同上了李杨的暖轿。
李杨冲郭嘉点了点头,道:“这一夜睡得怎么样?”
“身处异乡,如何睡得安稳?”郭嘉冷哼一声,将头撇向一旁,不再开口!
李杨讨了个没趣!
大军赶了二十天的路,终于与韩豹完成了会师。
李杨走下暖轿,有士兵为其展开地图,李虎、沮授等人尽皆来到了他的身边。
看着地图,李杨问道:“此地距官渡战场还有多远?”
沮授取出一支木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