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关力?”周华标站在署长办公室,听见署长庄的话,马上立正大声喊道:“是!长官!”
“嗯。”庄世楷轻声应道。
神态中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标标则佯装正常的走出办公室,可当他把玻璃门门关上后,便火急火燎的一路小跑到办公区,来到陈家驹的位置前质问道:“家驹!你是不是把关力给抓了!”
“阿哈?”陈家驹抬起头,满脸不解道:“对啊!”
“抓他怎么了?”
“我就要抓他!”陈家驹耿直的答道。
周华标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嗙的一掌拍在桌面就破口大骂道:“你个扑街仔!关力真是卧底!”
“庄sir在林昆身边的卧底!”
这下陈家驹惊的跳起来道:“不是吧?”
“他都成新庄家了!”
“怎么会是卧底!”
周华标是知道庄sir有卧底插在林昆身旁的。
可是关力的身份特殊,不是一般头目,而是即将上位的“新庄家”。
因此,不知道谁是卧底的周华标,根本不会往关力身上想。
甚至他是信都不敢信。
于是陈家驹就把关力抓了。
标叔也没觉得不妥。
当然,陈家驹当时在逮捕林昆的时候,关力澄清过卧底身份。
可超级警察根本不信啊?
大佬都是卧底?
那警察还办什么案!
直接让全体卧底归队,全港社团不就扫平?
陈家驹压根认为关力和林昆是起内讧,而关力眼见逃不掉,胡诌一个借口就想躲避惩罚!
林昆更不会给这种事情作证。
于是陈家驹照样把“关力”给逮捕了。
标叔也只是得知关力的名抓捕名单上面。
现在庄sir亲口承认关力的身份,周华标也吓一大跳。
两人没时间再犹豫,连忙急急忙忙的前往羁留室,由标叔上前把门锁打开,亲自把关力扶起连连弯腰道歉:“关sir,不好意思啊。”
“手底下人不懂办事。”
“怎样?有没有受伤?”周华标语气谦虚、热情、生怕关力掉一根头发。
关力却面带微笑的站起身道:“没事。”
“这里又不是第一次来…”
“这不一样的!”周华标连忙解释一句,带关力走出羁留室后才讲道:“庄sir请您去办公室聊天。”
“rry啊,关sir。”陈家驹则在旁打开关力的手铐后,摸摸脑袋,跟在后头道歉道。
关力却是不置可否,回头看向家驹一眼:“呵呵,幸好你没打我。”
“陈沙展。”
“……”周华标、陈家驹两人一瞬间都想到海关人马的下场。
特别是陈家驹!
他顿时遍体生寒,双腿发软。
等到关力走上署长办公室后,他才恢复神态,撇撇嘴道:“好好一次行动!又被我逮到一个大毒枭!可是又没得升!”
“你啊你!做事不能学着点吗?”
“你这样抓多少人都没用!一辈子都是沙展!”周华标拍高警帽,随后一掌拍在陈家驹脑袋上,陈家驹的委屈底下脑袋。
标叔说的没错…
这回庄sir真的又把给他升职的事给放下了。
因为在署长办公室里,庄世楷看见关力推门进来时,第一句话就是非常诧异的:“阿力,没睡好啊?”
此刻,庄世楷正坐在会客区的沙发旁,手头撕开一小袋茶叶,倒进茶壶里准备泡茶。
他发现关力双眼顶着黑眼圈,好像没睡好的样子问道。
关力摇摇头,笑着走到沙发旁,在长官对面的位置坐下答道:“羁留室的床可不好睡”
“喔?那也没吃早餐吧?”庄世楷手头一顿,旋即马上明白是什么情况,立即出声问道。
”那让伙计们备一份。”
庄世楷朝旁边的秘书“芽子”招招手,当场就把这件事情吩咐下去。
关力没纠结相关问题,因为对他来说睡一晚羁留室,少吃一顿早餐,根本不会掉块肉。
只要回到湾仔警署,对他而言就是一件好事。
现在生命和前途都没什么好担心的。
因此,关力在被陈家驹拘捕以后,才会没有过多解释,或者大喊大叫。
直接乖乖走进羁留室蹲着等庄sir上班。
他果然等到了。
不过,他也没有添油加醋向长官告状,懒得去理陈家驹。
当然,他和陈家驹非亲非故,互不相识,自然也不会帮陈家驹说好话。
一切都是普普通通的正常情绪,好在陈家驹确实没有乱动手。
因为陈家驹除了在行动当中,平时并不喜好爆力,也没搞刑讯的习惯。
“来!先喝杯早茶!”这时庄世楷把茶水泡好,倒下一杯送到关力面前,而关力则正襟危坐,规规矩矩的接过茶杯道:“thankyou,sir!”
庄世楷看着关力的样子,轻笑出声道:“放轻松。”
“别那么严肃。”
“是,长官。”关力挤出笑道。
当然也没放轻松。
庄世楷则在关力喝茶的时候,转身从手边拿来一个盒子,伸向关力身前讲道:“打开看看。”
关力放下喝完的茶杯,接着盒子放在面前,探出双手把盖子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套整整齐齐,折成方整的蓝色制服。
制服肩膀上挂着两颗警花、一条长杆、也就是俗称的“两粒一瓣”。
庄sir说到做道,高级督察的警衔制服,此时此刻便静静躺在衣盒上。